“諸位最好推選一個代表,我今後隻和他書信來往,不再分頭找人,你們有什麼打算也議過之後由他交給我。5v八5v八5v讀5v書,●●
諸位覺得,錢莊的紅利是我每年派船現銀運回來,還是折成吾國貨物運來廣州,哪一樣好一些。”
這一下四人有了不同看法,不過很快就議定,除了盧家需要換成海外奇珍,其他三家的分紅就先存在海外,以待時機再,既然他們這麼決定了,弗裏茲也樂得占個便宜,存在銀行和入股銀行這中間可差著不少距離呢。
接著他們又推舉怡和行的伍姓後生作為聯係代表,這裏邊有不少道,即使一個大家族還難以一致同心對外,何況隻是一群利字當先的商人呢。
“伍先生有事可以到澳門來找廣源行的艾略特dai ban聯絡,我寫來的信也保管在他那裏,凡是信上有編號的就是你的,你不放心通譯的話,我讓他以後口譯給你聽。”
“您的這位dai ban十分好學,在公行行商中也很有名氣。”
“我想您過譽了,他隻是對未知的世界好奇感多一些罷了,如果能有進入內地旅行一番的機會,我想他情願用他所有的財產來交換。”
“哈哈哈,此事隻要有機會其實也易辦,下次有外國使團來廣州,讓您的dai ban加個名字進去做隨員一起去京城就好了,若是一直等不來,您自己找生麵孔扮一個花旗國使團也容易,回賜還能有不少油水!”
“噓~!慎言!”
其他買辦嗬斥了那個亂嚼舌頭的家夥,哪怕人人心裏都有數,可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嗎!
這些話通譯不敢翻譯,縮在那打起了哆嗦,弗裏茲倒是聽的明白。
出了這麼個插曲,接下來就冷了場,大家都忙著回想剛才有沒有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既然這樣,我與怡和行有些私下的生意,各位沒事的就散了吧!”
等到其他人都出了門,伍買辦才舉手一禮,“今日彼等有些話對聖人不敬,薩船長請勿外傳!不知單留下我所為何事?”
弗裏茲打開一個櫃子,取出一遝信件,“這都是那些工匠的家信,我依約給他們帶來這裏,伍先生如果方便就把它交給他們的家裏吧。”
“這~!”伍先生很是為難,幫外國人傳遞信件是一樁大罪,這忙不幫吧又很不近人情,他猶豫了。
等他拿過一張信紙掃了兩眼,這才放下心來。
工匠識趣地沒有提到外洋等特殊字眼,用的也是醜陋不堪的書法,若不是麵前這信確實是外商拿出來的,可以毫無犯忌諱的地方,他還是隻能把手一推,“這些字紙船長先生還是墊在千裏鏡箱子下邊交過來吧,我日後定幫他們送到!”
“那樣也好,伍買辦這次能幫我雇幾位會刻印雕版的工匠嗎?若是能成,這織布廠辦不起來,我們可以先辦一家染布坊!”
這年頭的染料都是純然的,完全來自於動植物,可以根據穿著的色彩來區分身份等級,能穿靛藍的算是一般過得去的人家,因為靛藍可以通過大量種植菘藍、靛藍等經濟作物來獲得,那些珍貴一些的染料比如需要采集幾萬朵紅花{saffer}花朵經曆幾個月的時間加工才夠染一件衣服,自然就成為富人專屬,雖然東方的染料動植物和西方略有不同,但大體上也是如此階級分明。∮八∮八∮讀∮書,⌒≈
伍買辦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是不是還需要染布工匠,罷了,罷了,我遣人去問吧,若是他們自願離鄉背井,也怪不得你我……隻是二十銀元安家費委實太少!”
“那我就給他們四十銀元好了,有這些錢他們家裏有餘下的好歹能置點薄田。”
嘴上這麼,弗裏茲心裏想的卻是在大清這種破屋子裏,揭不開鍋的人有兩錢還買田地那簡直是自尋死路,估計十來年之後這些家屬也會走上父輩的路,嗯~他們一家團圓有什麼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