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道人走後,羽雲上午去學堂找林先生學習四書五經,討教道德經,下午陪林斌走拳樁和練劍,夜晚的時候,看東陽道人給的手劄,然後開始修煉。
羽雲的日子過得無比充實,這讓他的心裏泛起了的幸福感,羽雲心想,要是一輩子都這樣,挺好的。
林斌一邊修煉,沒事的時候就找羽雲絮絮叨叨他的夢想,羽雲不厭其煩的聽著。
羽雲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陪著林斌少爺一起成大,跟隨少爺去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
但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兮旦福。
一,羽雲正微笑著看林斌在習拳,突然外麵來了一大群馬賊打扮的男人。
林府外的長街,瞬間空曠了起來,家家門窗緊閉,不敢發出聲音,驚恐不安的透過縫隙看著外麵。
與一般馬賊不同,這幫馬賊十分有紀律,沒有鬧騰騰的跡象,也沒有去騷擾百姓,他們的目的很明確。
在前麵騎著黑色駿馬的首領是一個麵容堅毅,不怒自威的男子,該男子身上充滿了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淩厲氣勢。
首領手掌一舉,示意停止,整隊馬匹整齊規劃的停了下來,一股肅殺之氣迎麵而來,一群人殺氣騰騰一言不發的看著林府,隻等待首領一聲令下就殺入林府。
林府守在門外的家丁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兩腿顫顫,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跑進林府想去找管事的出來應對。
首領看了一會林府歎了口氣,翻身下馬,一氣嗬成,其餘馬匪也翻身下馬幹淨利落,且自行排成一個陣伍,充滿狂熱的看著首領。
首領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劍鋒指著林府口中喝道
“一個不留!殺!”
其餘馬匪紛紛抽出長刀,向前跨出一步喝道
殺!殺!殺!
然後馬匪拎著武器魚貫而入的進入了林府。
林府內有些混亂,哭聲喊聲一片。
外院的管事堪堪在幾個家丁的簇擁下走來,剛想開口什麼,就被一把長刀砍翻在地,進氣多出氣少。
幾個跟來的家丁嚇的四散而逃,“殺人啦!”
卻被馬匪追上,一一砍翻在地。
外麵傳來的嘶喊聲與臨死前發出的長嚎聲,林斌嚇的臉煞白,不知道該幹什麼。
羽雲拉著林斌的手,就往假山的後麵藏去,阿大他們看了羽雲一眼,:“保護好少爺。”
帶著阿二他們守在院門處,為少爺藏身拖延一點時間。
羽雲帶著林斌剛藏好身,外麵的馬匪已衝了進來。
明晃晃的長刀往下滴著血水,阿大他們沒有後退,向著馬匪衝去,慷慨赴死。
“好漢子。”有個馬匪出聲道,“弟兄們,招呼這些好漢上路,給他們個痛快的死法。”
身後的馬匪們應諾了一聲,一刀一個,躺了一地的屍體。
林斌嚇的剛要喊出聲,羽雲緊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響,林斌雙手用力,把捂嘴的手掰開一口咬在羽雲的手腕上,一把推開羽雲從藏身處跑了出來。
“少爺,不要!”羽雲心生絕望,連忙向林斌追去。
一聲聲慘叫充斥著林府,馬匪圍了上來,猙獰的麵孔,血腥的刀,遍地的屍體,林斌被嚇傻了,留著眼淚,一動不動。
羽雲心疼不已,站在林斌麵前,磕頭乞求道:“各位英雄好漢,求求你們了,不要殺少爺,他還是個孩子。”
頭磕破了,他不在乎,隻求對方還有一絲憐憫能放過一個孩子,至於自己死不死,他完全不在乎。
但羽雲注定要失望了,若乞求有用的話,還要兵器做什麼。
殺人的利器自誕生以來,就是為了殺戮。
弱肉強食的時代,人命賤如草芥。
一名馬匪踹了羽雲一腳,羽雲就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翻滾了一下才掉落在地上,又翻滾了幾圈。
痛!
羽雲覺得自己的肋骨可能斷了一兩根,抬起血汙的臉,掙紮著想站起來。
沒有了礙事的家夥,首領抽出長劍,一劍將林斌的頭顱斬了下來。
“拿起來,帶上。”首領沒有再看林斌的屍體一眼,他察覺到有人死死的盯著他的臉看,他看了一眼羽雲,一個書童。
“殺了。”首領毫不留情道,然後他帶著人往別處走去。
幾個馬匪領命,拿著長刀向羽雲走來。
羽雲堪堪站起來,雙目赤紅,“少爺,少爺,林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