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士兵舉著火把走在他身後為其照明,道:“看看,二十來歲中央軍打扮···嘖嘖,就是長得好像差了點,副統領您看符合劉大人的標準嗎?”
那人抬抬眼皮陰沉著一張臉道:“這一拳打趴下的廢物,你覺得他能和大統領走幾個回合,先押下去,繼續給我往前找。”
“是!”眾禁軍答應一聲迅速分為兩列,踏著腳下一尺深的積雪分頭向山中兩條岔路找去,他們手中明晃晃的開山刀在火把照明下顯得更加咄咄逼人。
月色照著王府門前的燙金牌匾,兩旁的風燈在寒風中忽明忽暗的擺動著,更顯出一種莊嚴威懾之感。
碩大的廳堂中黑漆漆一片,僅有靠近門口的位置映著幾絲微弱的月光,堂內僅有二人盤膝對坐卻誰也沒話,隻是直盯盯的看著門外,似乎在等著誰來,或許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堂中的空氣卻似凝固了一般靜的嚇人,而他們麵前的兩盞油燈剛好夠照亮桌上的一張青州冀州交接的地圖。左手旁一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一身錦衣,是當朝庶子,官封青州侯的王昶。右手邊一人五十左右一身白衣,正是那老太監王殊。
“畢竟吾與那廢物還有一絲手足之情,便用先前的方案為佳。你去多準備些禮物,與突厥那帥將‘若吾能為事成帝,下九州分他異族一半又何妨?’。”王昶兩道眉毛擰到了一塊,放下手中筆把隱匿於暗處的一封信件推向王殊道。
王殊微微頷首,手幅燭光把圖冊卷起細聲道:“您想為王,現就不是念兄弟情誼之時。隻不過是想借他的兵力以示威懾,一些蠻荒之人,他們連帝都都進不了,您還許什麼承諾?”
王昶的麵孔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忽明忽暗“我豈會與他念兄弟之情,隻是突厥雖為蠻夷,卻也並非好騙之輩然勢必將謹言慎行,近期父皇最近貌似比較穩定,不知何時才能死的了。”
“侯爺放心,此時包在奴才身上。”還未等王昶在詢問些許,一個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進堂上順勢一跪大聲道:“稟報青州侯,王公公。劉禦統領求見!”
“叫他進來!”王昶剛站起身話還未完,劉禦就已經踏進了堂門行大禮道:“劉禦參見青州侯。”王昶趕忙扶起劉禦,見他累的都有些氣喘,想必也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都了不用拜,坐坐,趕緊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我城門開到一半,碰上茬子了。”劉禦擦了擦汗,坐在一旁的位子上道,他手臂一動王殊便發現了他胸前的血跡,很明顯是受傷了。
“能讓你差點斷了脖子?是齊世景的人所為?”王殊把油燈向前一推問道。
“呿,倒是挺厲害,不過想砍了我的腦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劉禦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跡道:“那孩兒才二十來歲,比昶侯您還不少,雖然穿著中央軍衣服,但肯定不能是皇帝一邊的。還可找著我了,就跟和老子有仇一樣。”
“啊呦,那可壞了,這世上和你有仇的人那麼多,我們豈不是得屠城了?”王殊以袖掩麵冷冷的笑道。
王昶皺眉問道:“這段我們已經停來報信的人了,本侯卻是好奇當時既然你已經降下了城門,那又是怎麼卡在一半停下的?”
劉禦聞言又站了起來道:“你是沒看見那婆娘,蹭過來把刀能插進青磚裏一尺來深!然後···”他比比劃劃把剛發生的一切大致講給王昶二人。
情節大多與真實事件符合,隻是略微把他自己描述的更高明了一些,並且捎帶腳編造了個程錦繡敗而自己勝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