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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求你了,給個反應吧,明日要死大不了就一塊死掉算了!您就沒什麼想與我等的···”
“我知道你那麼厲害!肯定沒事!隻求你一句話好嗎,如果你一直這麼安靜,我們很害怕···”
兩人大呼叫了將近十分鍾,嗓子都有些嘶啞了,加之實在是體力不支,隻好跪坐在門前把臉貼在鐵欄杆上,向對麵有氣無力的念叨著。
“程公子,求您了,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可惜我等女子就是這般無用,家人執意要讓我嫁給個突厥人,我不想聽從,就有可能被殺。”
魏央錦麵頰之上還留有未曾拭去了淚痕,前胸靠在鐵欄杆前,盡量把身子貼近程錦繡一邊的牢房。
隻能伸出右臂在空中無力的懸著,靜靜的看著地牢中因長時間沒有人來過,而在月光下卷起的一粒粒灰塵。
方才顧南風追問了半也是沒有結果,此時一時間她竟自己了出來“如果被他們抓到了還得嫁,我就跑出來尋死,卻剛剛好就遇到了程公子···”
魏央錦的臉上不禁被附上了一層浮紅,她把頭偏向牢內,以便於左臂可以伸得更長一些,好似在潛意識中,會距離程錦繡更近。
“直到我,在祁鎮城前看到你的的時候····”
程錦繡凝視著從窗中透過的月光,女人的哭聲是具有魔力的,他從未曾想到過自己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竟然要靠此等卑劣低賤的手段來騙過他人。
一死而已又有何難,隻是怎麼對得起父親,怎麼對得起叔父?
事已至此又牽連了魏央錦和顧南風二人,隻怕後事他們也難逃幹係,想到此處程錦繡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隻怕現在會是一步棋走錯,滿盤具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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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士兵趴在牢門的窗外切切查查幾句,眼看著這都快半個時辰過去了,聽這女子喊得連他們幾個都快要心軟了,換成誰誰不得起來?
“等等,再站一會兒!”一名雙刀侍衛在牢房門口席地而坐,臉上竟還帶著幾分笑意透過門縫看向其中,順手向幾個同伴擺擺手道。
他這舉動卻遭到了旁邊幾人的嫌棄“人家又不是再喊你,看把你丫給樂的,還聽上癮了是如何?”
“留這個癟犢子玩意在這,咱們走吧!一會兒長使又得咱們磨蹭了。”
“不行,你得跟著一起回去,要不又少人了還了得?一陣子夜宵都涼了!”幾人拉拉扯扯的走出了堂上,又反複確認了值班的守衛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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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魏央錦和顧南風並不會有什麼過於嚴重的罪名,他們也並沒有犯大錯,就算是死了,那也便死了好了。
隻要程錦繡還在外麵,他還安全,魏央錦心中便會感到安穩,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總算沒有拖公子的後退。
雖在此之前魏央錦曾幻想過能再見到他,但卻萬萬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再見。
那個總能在危險中為她抵擋一陣的人此時就在旁邊生死未卜,她卻幫不了任何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