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培挑眉,饒有興致,他已經很久沒聽陸南渡有花邊新聞:“女人?”

陸南渡懶得理他們。

沈澤驍撇過頭:“還是那款,仙女係的。”

陸南渡嘖了聲,側過頭:“你煩不煩?”

沈澤驍欠揍道:“我是真有夠煩的。”

卓培他:“我看你是真皮癢了。”

發覺陸南渡不太喜歡提這個話題,沈澤驍也沒再提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著,徑直去了會所。

今晚沈澤驍沒喊上其他圈子的人,就他們三個聚聚,服務生對他們不陌生,見這幾個公子哥來了熟練給他們安排包廂。

三個人中陸南渡和沈澤驍酒量不錯,卓培不太能喝,隻喝幾杯。

陸南渡今晚話不多,都是沈澤驍和卓培在,徹宿沒睡。

微亮的時候,陸南渡撈過沙發旁邊西裝外套,起身。

沈澤驍仰靠沙發背上,看他:“幹什麼去?”

陸南渡踢下他的腳,伸手:“車鑰匙。”

沈澤驍看了眼窗外,晨光微熹:“操,你不會是要去上班吧?”

陸南渡:“你呢?”

“不是吧陸總,你徹夜沒睡,不困?”

陸南渡襯衫衣領微亂,身上帶著通宵飲酒的頹靡懶散。

他扣上袖扣,又踢了沈澤驍一腳:“別廢話,鑰匙。”

“哎行行行。”沈澤驍車鑰匙掏出來扔給他。

卓培從洗手間出來門正好關上,他瞥了眼門。

沙發上沈澤驍下巴朝門示意了下:“陸南渡走了。”

卓培走回沙發坐下,抽了張紙巾擦手:“回去上班?”

沈澤驍點頭:“是吧。”

“昨晚你見女人怎麼回事?”卓培問。

沈澤驍還癱沙發上,轉眸看他:“差不多你理解那個意思。”

沈澤驍收回目光:“像昨晚那種飯局,陸南渡平時都不會看一眼。”

業內人盡皆知見陸南渡一麵困難,商人不重情義看利益。陸南渡鮮少參加飯局,更何況像昨晚那種不入流的飯局。

“那女的叫什麼?”

沈澤驍:“不清楚,一個明星。”

卓培笑了下:“沒見過他這樣。”

沈澤驍和卓培都是國外那幾年認識的陸南渡,但具體聽見陸南渡名聲是在國內。

上流圈子就那麼大,哪家出事圈子立馬傳遍,世家風雲和家醜瑣事都逃不開津津樂道。

陸南渡就是當時憑空出現的。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站在風尖浪口接受世人打量和惡意滿滿的揣測。

私生子,頑劣不服管教,年紀狠毒又陰暗。這是當時很多人對陸家私生子的固定印象。

所以沈澤驍和卓培在真正認識陸南渡之前對他印象跟外人差不多,他們也以為陸南渡心性愛玩,玩世不恭。

後來混到一起才發現不像外人的那樣。

卓培問:“跟人見著麵沒有?”

沈澤驍坐直身子,撈過桌上煙盒,抽了根出來叼嘴裏:“見是見著了,沒上話。”

卓培有點意外。

“你知道麼?”沈澤驍打火機扔回桌上,“他就沒敢上去。”

像是在心翼翼維護什麼,又像在害怕什麼。

兩人都沒見過陸南渡這樣,有些新鮮。至少認識這麼多年他們沒見陸南渡怕過誰,連他雷厲風行的外公也拿他沒辦法。

卓培笑了下,下結論:“前女友。”

沈澤驍看向他,也笑:“巧了,我估摸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