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狐疑地瞥了眼眼前的人。
“……”
怎麼看都不像那種人……
脾氣也不差,難道是別人對他的濾鏡太大。
江汐一時有點語塞,不知道聊什麼,硬是擠出一句:“你是……江熾朋友?”
陸南渡笑:“是啊,所以我昨晚才去找他。”
“但我早上起床問他,他沒看到你,你是在外麵待了一晚上?”江汐問。
江汐話音一落,陸南渡的關注點明顯走偏了,笑,聲音裏有點意味不明:“你早上起來找我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江汐聽他這麼,突然有點無所適從,別扭地清了下嗓子:“也不是,就是以為昨晚看見你是我在做夢。”
陸南渡許是成功跟江汐上話了,沒有剛才那麼心翼翼,吊兒郎當的。
“我這不是在你眼前了嗎,肯定不是夢啊。”
完就去勾江汐肩膀:“走啦,姐姐。”
……
江汐手撐腦袋,從床上坐起。
昨晚睡前沒關燈,滿室亮光,窗外晨光隱隱,太陽還未出來。
太陽穴一絲一絲泛疼,她按了按右邊太陽穴。
喝酒果然壞事,江汐皺眉。
睡過去後思緒不受她控製,亂七八糟的都跑了出來,陳年舊事牽扯。
甚至記得當年陸南渡在知道她誤會他之前為了女朋友打架鬥毆過,急得連夜跑到她家跟她解釋。
他這人向來不受情感束縛,過得坦蕩肆意,別人的他為女朋友打架不過都是臆想。
僅有的也隻有江汐一個,陸南渡曾經因為她跟人打架,不止一次。
那時候的他對她是真的好,但後來也確實證實一切都是假。
屋內亮到她有一瞬不適,她稍伸手,一把拍滅了頂燈。
屋裏重新陷入黑暗,太陽穴漸漸不再泛疼,江汐靠回床頭。
她臉上神情平淡,仿佛前一刻皺眉的不是自己,很平靜。
江汐撈過旁邊煙盒,抽了根出來。
點完煙她打火機扔回桌上,抽了一口,猩紅在夜裏躍動。
半根煙功夫過去,江汐未動一分。某刻手機亮了下,她才掀了眸,有人發了消息過來。
江汐撈過手機,意外是紀遠舟消息。
-我上飛機了,回來再聚。
紀遠舟這次過來沒告訴過江汐什麼時候回去,估計她自己也不確定,現在是臨時做決定。
江汐電話打了過去。
紀遠舟那邊接通:“沒睡?”
“沒有,醒了,”江汐問,“怎麼走這麼急?”
紀遠舟那邊笑了下:“沒辦法,工作忙。”
江汐沉默了下才:“你這總監比我忙。”
“還行,”紀遠舟笑了下,沒多,“現在還早,你不多睡會兒?”
“不了。”
江汐一手拿手機貼耳邊,另一邊手搭在床沿,指間的煙泛絲縷白煙。
她:“是不是快登機了?”
紀遠舟那邊嗯了聲,然後笑了下:“京城見啊。”
掛了電話後,江汐閑著沒事刷了會兒手機。看沒幾分鍾她便沒興趣了,將手機扔一邊,下床。
一番梳洗後江汐出門。
酒店走廊空無一人,燈光寂冷,江汐坐電梯下樓。
大廳很安靜,隻有前台在工作,她徑直穿過大廳,推開大門後江汐愣了下。
深秋空氣涼凜,未亮,星辰日月正在交替。
陸南渡在酒店外,手裏不知捂著什麼,在她出來那一瞬,他也看了過來。
看見她,他笑了下。
江汐很快反應過來,沒再看他走下階梯。
陸南渡很快追上來,擋在她麵前,將袋子遞了過去:“你喜歡吃的那家生煎。”
江汐一愣。
當年兩人到這邊旅遊,江汐喜歡吃某家店生煎,每早上都過去吃,也隻吃那家。
昨晚陸南渡問她早餐吃什麼,她不想吃他送的早餐。
可他還是去買了,買了她最喜歡吃的生煎。
陸南渡沒見她話,又將生煎往前遞:“姐姐,趁熱吃。”
那家店離這裏不近,來回都需兩個時,也就是他一晚上時間都折騰在這上麵。
“陸南渡,”江汐忽然叫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可她的冷淡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樣奏效。
陸南渡看著她,幾秒後笑了下:“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