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慵懶的躺在一塊石頭上,才剛吃過了一頓美美的午餐,他不需要再擔心今的生存了。至少,不會餓死在這片殘酷的荒野上……
現在的荒野正值冬季,正是獵物遷徙的季節,所以獵物也格外的多,殺戮也格外的多。皓月的前方是羊群,這群羊是不久前才來到這裏的,他們也在不斷地逃亡,不斷地尋找食物,尋覓生機,生存的欲望無不充斥在羊群之間。所以這群羊是健壯的,至少不是每都餓著肚子。
羊群應該感到慶幸,現在的皓月並不餓,至少今的皓月並不會在羊群當中尋找食物。作為一頭狼,皓月有些迷茫,也許在這整個荒野之中,就隻有他一匹狼的存在。他找不到其他跟自己一樣的同類,更可悲的是在兩以前,皓月並不知道自己是狼族的孩子。
“你非我虎族之人,沒有將你滅殺已經算是好事,而你還不快快離開!”
“但我母親生下了我啊!”
是的,皓月的母親生下了他,但養他的卻是一頭老虎。
皓月曾經問過老虎母親,為什麼自己跟別人長得不一樣,母親並沒有告訴自己。他還是太了,沒有學會自己單獨捕獵的技能。雖然在虎族中長大,但皓月從就沒有幾個朋友,就連自己的長輩也對自己愛答不理的。自己的母親從來都是視而不見,唯獨看著自己的眼神散發著憐憫。
他的捕獵技能是老虎母親教的,老虎母親對待自己從來不像對待別的孩子那樣親切,從來沒有一絲憐憫。皓月曾經問過,老虎母親從來不,可能是沒必要,也可能是不想回答。但就在這樣日複一日的訓練中,皓月的體魄比之虎族更甚,而因為自己是狼族,耐力也是非比尋常。
如果要讓皓月與另一隻成年老虎或者獅子戰鬥的話,最終獲得勝利的一定是皓月。
“媽媽,為什麼我叫皓月啊?”時候皓月就問過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是母親回答過自己唯一的一個問題。他最深刻的記憶也是在這裏。
“因為你是在夜晚出生的,那夜裏,月亮很圓,很大,很亮。”老虎母親對待皓月從來不假辭色,但當皓月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眼神卻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複雜。
母親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新月,月亮很美,與夜空中的星星交相輝映。雖然月亮沒有那夜裏的大,沒有皓月出生時的那樣圓,也沒有那麼地亮,但母親總是喜歡那麼望著。
她是在回憶,回憶著當初撿回皓月時看到的那一具蜷縮的身體。也回憶著當時的震撼,更是回憶著生命的脆弱,哪怕再強大的獵手也終究是有消亡的一。
老虎母親從撿回皓月開始就知道等到這孩子長大了會離開族群的,自己不能永遠保護這個可憐的孩子,所以她選擇交給皓月一切的捕獵技能。
她不敢對皓月存有一絲的憐憫,狠了心的訓練皓月,每都在皓月出生的那塊石頭邊鍛煉著他。可憐的孩子最終沒有讓自己失望,也練出了一身的肌肉,至少在自己的族群之中,再也不用擔心會被誰給欺負了。
隨著回憶越來越深沉,皓月的兩眼也模糊起來,孤獨的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母親撿來的。在族群眾被冷落時他不落淚,被母親訓練到精疲力竭時他不叫苦,但每每想到自己並不是虎族之人,是個孤兒的時候自己的心裏的苦澀卻在一瞬間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