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市,火車站出口。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頂著一頭紮眼的鳥窩頭,從洶湧的人群中硬生生擠了出來。
時值六月末,上豔陽高照,日頭正烈。
少年卻穿著一身灰黑色的中山裝,腳下一雙七十年代的黃膠鞋,背後背了個土黃色的包裹。
乍一看,有點屯。
可是仔細一瞅,這少年長的還是挺有個性的。
請注意,是個性。
少年一張臉,雖然不太幹淨,可是眸子烏黑純淨,鼻骨高挺,倒也顯得神采飛揚。
隻是,這眉宇之間有種桀驁的野性,不經意間嘴角總是微微上翹,露出一副邪裏邪氣的笑容。
雖然不帥,可是邪的有個性。
擠出人群後,少年長出了一口氣,興奮的自言自語:“LH市,果然是大城市,人真多啊。”
完,扭頭看著身旁左右匆匆而過的旅客,雙眼直放光。
“尤其是在人群裏擠的時候,真過癮。原來老頭的性福時光,是要靠‘擠’的,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剛落,一陣刺耳的音樂聲從少年兜裏傳了出來。
“今好運氣,老狼請吃雞呀,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他有啥用啊,你打他有啥用……”
這手機鈴聲尖銳刺耳,聲音巨大,跟廣場舞大媽跳舞時放的音樂有的一拚。
周圍的人被這刺耳的聲音震的紛紛離他遠遠的。
再聽到這囧的要死的鈴聲,全都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少年。
少年自己卻毫不在意,興奮的掏出兜裏的手機。
那是一部一百多塊錢的老人機,聲音巨大,按鍵報音。
少年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懶洋洋的:“喂,我是蕭三,誰找我。”
“咳咳,師叔,師祖他老人家沒跟你提過老朽嗎?”電話裏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老鼠?”
“咳咳,是老朽,不是老鼠。”
“老朽是誰?沒聽過。不過臨下山之前,老頭有個徒孫兒叫古涯,讓我下山了可以找他。”
電話那頭似乎終於鬆了口氣,蒼老的聲音透出一絲無奈:“老朽正是古涯。”
“哦,就是你啊,老頭你名兒叫二尕?”
“咳咳,師叔,這個,您要是不見外,還是叫我一聲古爺爺吧,或者,幹脆叫我全名也行。這二尕就算了吧?”
蕭三一聽,眉毛微微挑了挑,奇道:“這是為啥?老頭叫得,我就叫不得?”
“這個……”
電話那頭的古涯正坐在一間辦公室裏,不斷抹著額頭的冷汗。
拿著電話的手已經快把電話捏碎了,用力的咽了口唾沫,這才緩緩的:“師叔,老朽好歹也是堂堂軍區司令,您這……”
“我艸,打住。看到一個童顏美女,先掛了。”
“哎哎,……”
一陣嘟嘟聲響,蕭三已經掛了電話,雙眼閃動著綠光,緊跟著身旁急匆匆走過去的一個嬌俏玲瓏的身影。
好家夥,大城市就是好。
隨便都能在火車站見到極品蘿莉。
剛剛走過去的一個女孩兒,估計也就十五六歲吧,穿著校服一類的短裙,上半身穿著白色的襯衫。
剛剛及肩的黑直碎發,襯托著有點嬰兒肥的臉蛋,清純到了極點。
那張臉,匆忙一瞥,生的眉目如畫,青澀稚嫩。
之所以會引起蕭三的注意,全都是因為這女孩兒,個頭隻有一米五左右,可是這身材發育的,簡直火爆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