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任岑蕭看著提著劍的獨木雯雯溫和道。
“嗯。”獨木雯雯向上提了提另一隻手上的酒,“來兄弟喝一杯。”
“好。”
獨木雯雯笑了笑給任岑蕭遞上一杯酒,“來。”
任岑蕭接過酒杯。
“這一杯敬你,敬我遇見了你。”獨木雯雯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說完一飲而盡。
“第二杯,敬你答應等我。”
“第三杯,敬你。。。”獨木雯雯流下了淚珠,“不對,是願我們來世再聚,沒有紛爭,沒有哀怨,就我們兩個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任岑蕭會心一笑,舉杯示意,然後一下子幹完了手上的酒。
獨木雯雯臉上掛著滿足,一滴血珠沿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任岑蕭一愣,抱住她倒下去的身體,“雯雯!你!”
“我知道你殺了我全家,但我下不去手,我知道你親自動手,是為了我吧,你想救我,所以選擇自己動手是不是?”獨木雯雯伸出手觸碰任岑蕭的臉龐。
“不要,你先別說話,我去找大夫。”任岑蕭搖著頭。
“不,來不及了,岑蕭,讓一切回到原點吧,你還是你,那個流言閣閣主,我還是我,應該已經死去的獨木雯雯。”
“雯雯。。。”淚水模糊了任岑蕭的眼睛,他的世界模糊了,昏暗了。
“我姐沒死,你知道嗎?那個人也一定會讓你殺了我姐的吧。”
“所以,對不起了岑蕭。”說著手上的劍刺穿任岑蕭的身體。
任岑蕭看著哭著的獨木雯雯,沒有因為被刺穿的身體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臉上寫滿了釋然,“也好。”他伸出手摸了摸獨木雯雯的頭,“你累了吧,睡吧,我陪你。”
獨木雯雯噙著笑,一滴淚落下,砸在地上。
任岑蕭把自己的頭放在獨木雯雯的頭上,也是笑著的閉上了雙眼。
就像是兩個人一起做著一個美夢,夢裏他們緊緊相擁,永遠的在一起。
皇宮後花園。
“啟稟皇上。”侍衛冷風欲言又止的看著紀清珊。
獨木越南笑了笑,“說吧,她該知道的。”
紀清珊不解的看著他們,聽見冷風說,“獨木二小姐與任岑蕭去了。”
紀清珊手上的杯子落在地上,“你說什麼!?”
“冷風,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她聽吧。”
“是。”冷風看了眼獨木越南繼續說道,“齊王府一夜遭滅門慘案,證據動機本應指向邢老將軍,並且也已將邢老將軍一府捉拿歸案。可是真正的凶手是任岑蕭,流言閣閣主,也就是。。。”
紀清珊狠狠的握住自己的衣角,“說!”
“也就是尤丞相的親信。”
紀清珊無力的坐在地上,“繼續說雯雯怎麼了。”
“二小姐,殺了任岑蕭,並且也自殺了。”
紀清珊捂住雙眼,“都怪我,都怪我。”
“你們都下去吧。”獨木越南歎了口氣,蹲了下來。
“是。”一眾等退了下去。
紀清珊放下雙手,她哭不出來,淡淡的看著獨木越南。
“起來吧,阿珊,地上涼。”獨木越南輕柔道。
像是受到欺負,終於等到可靠地人,紀清珊委屈的哽咽了,“阿生,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好狠啊。”
獨木越南抱起她,向著她的屋內走去,“你沒錯,別怕,我會讓那個人失去所有,讓他知道你有多痛,讓他比你更痛,所以,阿珊,別忘記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