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紅衣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雪。
“你卑鄙。”王子眼神開始變得犀利了,“你想要殺了我們,你有沒有想過終有一天天不遂人願,你將會失去什麼。”
時年的手上出現了箭羽,對著王子她們。
“你不是為了找回自己的解藥嗎?”王子將紅衣護在身後。
紅衣看著護著自己的王子,那顆冰冷的心終於有了真實的溫暖,阿年給不了自己那種溫暖。
“解藥?”時年笑了,“我是為了解藥,隻是現在這些場景讓我瘋狂,讓我很痛苦,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王子念著訣解決掉時年射過來的箭羽。
接著是無數個箭羽。
“哇,他這是刺蝟嗎?發個火全身攻擊啊?”王子手酸的打掉一眾箭羽。
紅衣加入了戰爭,“我來。”
王子恍然大悟,
忘記了,紅衣現在是魔了。
王子伸出雙手將手中的寄生石點亮,之間星星點點勝似空中飄落的雪花。
“怎麼會在你手上?”時年有些吃驚。
王子用手護住受傷的肩膀,“你再走上前來試試看。”
“你是魔,會死的。”
“好啊,”王子臉上出現肆意的笑容,“早就厭倦了這一切,我倒是看看,誰先死。”
時年什麼都不在乎,微笑著,走了過去,手上的箭羽蓄勢待發著,王子緊緊的盯著他,寄生石緩緩升起溫度。
“嗖”一支箭射了過來,直直的插進王子的胸膛,王子手上的寄生石開始散發著刺眼的光滿,將周圍都吞噬了下來,光散盡,時年半跪在地上手撐著身體,嘴角的血水流了出來。
王子站在另一邊,手上的寄生石碎成泡沫。
“唔。”王子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擦了擦,“你輸了。”
時年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你竟然成功了,哈哈,你以為你贏了?”伴隨著尖銳的笑聲消失在原地。
王子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呢喃道,“不,我也輸了。”
“袁沫子!”
她這是要死了嗎,為什麼聽見了乜雅桑那個討厭的聲音,就算要死了聽見的應該也是褚葉的才對,心中止不住抱怨。
身體被接住,王子感覺一陣眩暈,微微緩了緩,“你怎麼來了?”
乜雅桑心情非常不好,好不容易讓那個女人乖乖在屋子裏麵刺繡,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自己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走到她的房間,敲了半天門沒人理會,皺了皺眉,推開門,他不求看見她在屋子裏麵乖乖刺繡的身影,但是連她平時古靈精怪的身影都沒有,房子內空空如也,他是閑著沒事找氣受的嗎?
“人呢?”乜雅桑忍著怒火看著一邊跪著的丫鬟。
丫鬟多多嗦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問你們人呢?”
一隻杯子的屍體慘烈的躺在地上。
“很好,她既然走,那就不要再回來了,她要是回來不許給她開門,誰開門我打斷誰的腿!”
乜雅桑氣衝衝的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怎麼了?”叢尚輝看著心不在焉的乜雅桑,將手中的棋子下放在棋盤上。
乜雅桑回過神,歎了口氣,“沒事,就是最近太累了。”
叢尚輝朝著周圍瞅了瞅,咳了聲,“怎麼今天這麼安靜,那個阿子呢?”
“她是你弟媳婦,你應該喚她一聲弟媳。”
叢尚輝笑了下,“你這是吃醋了?”
“怎麼可能,行了,你要是來找她的,你就可以回去了,她不在這。”左後半句話從嘴裏咬出來的。
叢尚輝哈哈大笑,
“離家出走?”
乜雅桑一甩衣袖離開了,到了晚上,乜雅桑走到王子的房間,“她有沒有回來?”
“並未。”
他聽見丫鬟的回答,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去找,多派些人去找,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乜雅桑看向窗外還未消融的雪,她最怕冷了,這種天氣怎麼可以在外麵亂跑?這麼多天不知道自己怕冷嗎?有沒有在溫暖的地方。
捂住疼的鑽心的胸口,感覺那顆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強忍著痛意,乜雅桑的神情多了一抹深思,“小樹準備下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乜雅桑來到原山齋,卻被告知齊飛在居明樓,於是就去了居明樓找齊飛,剛到這邊就看見這種令人心碎的場景,心緊緊的糾在一起,他趕忙將倒下的王子扶在懷裏,很想大聲的質問她,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嗎?
黑暗來臨,王子昏了過去,紅衣看著乜雅桑焦急的抱走王子,想要跟上去,去不想一腳踩在了什麼東西上,她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東西。
“這是什麼?”拿東西隻有手掌般大小,很像鏡子,隻是看起來有些不同。
身後有腳步聲,紅衣將東西藏在懷裏準備還給王子轉過身來,嚇得後退了一步,“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