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楚雲妃就省親的日子就已經結束了。回宮當日,隻見十多抬轎子候在張府麵前,塞滿了張府前的街道。楚雲妃洗漱過後,再去給老夫人問安,便出了張府。臨走前,她仔細打量著一臉笑意的張長安,想從她身上看出點兒什麼,可惜,除開張長安的美麗笑靨,她什麼也看不到。
“長安。”楚雲妃上轎子前,拉過了一旁張長安的手,輕輕摩挲著,朝她叫道。
張長安婉然一笑:“娘娘,怎麼了?”
楚雲妃不禁瞧見了蔣氏,心中不禁竊喜,道:“若是有空,我便宴請嫂嫂和你一起去皇宮一坐。”
張長安搖搖頭,臉上卻笑著道:“還是娘娘念著長安。”
又是一陣慰問,楚雲妃才在張長安的攙扶下,依依不舍地坐上了轎子,朝皇宮行去。
一路人浩浩蕩蕩,張府上上下下都恭送在門口,看著楚雲妃遠去。
經過戚氏之事後,張泊然兩鬢生了許多白發,神色間也滿是憔悴,顯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不再那般神采奕奕,就連那完美的身形,也有些保持不住,肚子上,竟然有些鬆垮,可見張泊然這幾日的散漫。
“然兒,你這幾日是怎麼了?竟然為一下賤女子這般憔悴!”崔氏看著楚雲妃的身影消逝,朝一旁的張泊然吼道。
聲音雖然不大,可還是傳入了在場眾人的耳朵裏。沈氏抿著薄唇,雖然那日她沒能親眼目睹,可還是耳有所聞。那下賤女人,不是戚氏,又會是誰呢?
張長柔貝齒咬著薄唇,盡量不讓自己眸中的眼淚流出來,她現在,已經是低賤的庶女,以前的風光,也隻是曾經而已。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嫁給夏天桀,幫助夏天桀打下江山,他在床上說過,會給自己立後。
若是心底的想法被張長安知曉,張長安恐怕早已笑掉大牙。前世,夏天桀還不是說要好好照顧她一輩子,要好好的寵愛她一生一世。她居然相信了,結果卻是人首落地。
張泊然盡量不讓自己動怒,壓住內心的火氣道:“是泊然這幾日朝廷之事繁多,疏忽了。”
崔氏瞪了張泊然一眼,不再看他,而是笑看著張長安。
張長安被看得發毛,索性進了府門,朝煙雨苑走去。
眾人散了,蔣氏也回到了煙雨苑。
屋子裏隻有張長安和蔣氏兩個人,張長安為蔣氏倒了一杯茶,說道:“母親,這幾日身子,可否不適?”
蔣氏表情一頓,嗔怪道:“怎麼?這麼希望母親出事?”
張長安搖搖頭,咬著粉色的唇瓣,如果戚氏的死,就能挽救了蔣氏的性命,那未免,這仇也報得太快了,前世,一定還有他人所為!是夏氏,還是袁氏?
她抿了一口茶水,低下頭,沉思起來。夏氏為人謙卑,十分地膽小怕事,估計是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人之事;袁氏雖是心直口快,嘴巴又是不饒人,可嘴皮子她還好,耍心機,她可不擅長。
蔣氏的臉色立刻緩了緩,以為張長安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而吃味了,不禁解釋道:“長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