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原諒我……”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絮絮叨叨的懺悔,似乎是真的把樊雅當成了他老婆,“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喝醉了,你說不要,我就想著你肯定是為了外麵的野男人拒絕我,我當時也暈了,後來看見血我也嚇壞了,我不是存心要逃的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老婆,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的,你原諒我……”
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樊雅眸裏厲光更加銳利,柔美臉上已經籠罩上一層冰霜。
婚外包養,致人流產,不顧而逃,簡直徹頭徹尾的人渣!
怪不得他老婆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真的後悔了?”輕柔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淡而冷。
“我後悔,我真的後悔……”
“可惜我不是你老婆。”聲音更冷。
男人愕然抬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頭頂某處一陣酸痛,全身倏地一軟,全身力氣消失的幹幹淨淨,他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下癱軟!
樊雅冷笑一聲,修長筆直的腿猛地抬起,直接踹下男人脆弱的鼠蹊部!
一聲慘叫,男人抱著襠部痛苦的側滾在地上,整個人弓成蜷縮的大蝦,冷汗潺潺而下,“啊……”
樊雅迅速後退兩步,冷然看著倒地不起痛苦翻滾的男人,“這一腳就當我替你老婆還的,人渣不是那麼好當的。”
懶得再看那個男人的窘狀,她捂著手腕慢慢轉身,今天看來不適合去網吧了,得趕緊回去讓高醫生看看手腕有沒有事,也得多謝下高醫生,如果不是他堅持女孩子防身的第一要務,就是學會人體穴位對應的作用,她今天也不能這麼容易就擺脫這個男人。
陽光正好。
反射到年代久遠的琉璃瓦,五彩斑斕,暈出讓人目眩的光芒,甚至略有些刺眼。
略有些刺眼的光影中,有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站在這裏多久了。
樊雅怔怔看著那人,腦袋突然微微昏眩,意識微有些散,幾乎是本能的,她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
束著的馬尾早就因為掙紮散亂下來,米黃色的薄棉襖上蹭出一道一道黑灰,黑色打底褲上更是一片灰白,身上還沾著刺鼻的酒臭味。
她現在……真的很狼狽。
那人突然大步走過來,神色冷峻如冰,明亮的光線下,她清楚看清他黑眸裏隱約一閃而過的煞氣!
似乎……他在生氣?
這個事實驀然竄進腦海,沒來由的一陣畏懼,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樊雅!”那人臉色一變,警喝出聲!
幾乎是同時,樊雅脖頸一痛,沾染著酒氣手臂已經橫在她的脖頸前,剛才還痛的滿地打滾的男人不知何時一躍而起,巨大的力道帶的她不受控製的轉了個圈,粗糙大手掐在她的頸項上,嘶聲道,“敢打我!我就知道你心裏想著別的男人,媽的!我今天就要你死!”
男女的體能在先天上就已注定,尤其是爆發中瀕臨瘋狂的男人,一瞬間的爆發力更加強大!
樊雅脖頸一陣劇痛,力道之大,幾乎讓她以為自己的脖頸會被硬生生的掐斷,隱約都能聽到脖頸咯吱蘇脆響!眼角餘光掃見狂奔過來的人影,她沒來由的生出一股不甘委屈。
現在風平浪靜沒有泥石流,現在過來,當初幹什麼去了!
她不要他救!
她猛地咬住唇,嘴唇破皮的刺痛感瞬間席卷全身,因為窒息而有些暈乎的腦袋清了清,她咬了咬牙,猛地反手抵住男人的手臂內側某處,重重用力,男人瞬間氣力一散,樊雅一直在牆邊摸索的手猛地一抬,反手用力一揮!
砰的一聲!
男人應聲而倒!
再一聲砰響。
土紅色還沾著青色苔蘚的鑽塊掉落在地,斷成兩截。
一刹那,四周俱靜。
樊雅捂著喉嚨怔怔看著儼然被敲暈過去的男人,死裏求生後感覺讓她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意識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連身體都有些輕飄飄的,不受控製的往下墜。
嗯,那就坐下休息會吧。
她環視了四周,毫不猶豫的選中身後的還帶著苔蘚的青石路牙,雖然或許有些冰冷,但勝在平緩,然後順應身體的號召,往下一坐。
沒有想象中的冰冷,也沒有想象中的硬實。
溫熱堅硬卻也不會硬到膈人,氣息溫暖,還有淡淡的雪茄味。
她怔了怔,大腦還有些遲緩,慢了半拍才發現那人搶先一步搶占了她選中的風水寶地,而她是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十足十的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