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我以為是霍南存這麼早就過來了,於是就透過門上的窗戶往裏看,可是我發現並不是他,而且那個男人貌似正在和厲雲潔說著什麼。我害怕我貿然進去會打草驚蛇,於是我就讓那個護士在門外守著,順便給霍南存打電話和報警,然後我就先敲了敲門,我說我是過來查房的醫生之後我就看見那個男人聽道我的聲音以後,很快就躲到了病床下麵。”
說到這裏陳予白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想著更多的關於當時的一些細節。這時警察又問道:“那你當時進門了以後,有沒有發現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
陳予白想了想又回答道:“當時我進去以後,害怕那個男人看出來了,我一直都裝作什麼逗不知道的樣子,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但是,我記得一點,那間病房裏的窗戶是來著的,而且還開的很大,按道理說我們是那天早上最先進去的人,在當天晚上的時候,護士在離開前應該都會把病人的窗戶關上的,就算開著也隻是開一點點用來透氣。可是我看到的卻是把窗戶開的很大很大,所以這一點讓我覺得比較奇怪,會不會是犯人過來打開的?”
“他如果隻是想入室搶劫的話,為什麼要開窗戶呢?”霍南存疑惑的想著,而坐在旁邊的沈暖之則是心驚膽戰的聽著這一切,她不知道原來在他們到來之前,那間病房裏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了,難以想象當時陳予白要是再晚發現一點,她的媽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但她肯定絕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
警察聽著陳予白的描述,也提出了和霍南存一樣的疑問:“既然犯人隻是想搶劫的話,他為什麼又要打開窗戶呢?這樣不是更容易被別人發現目標嗎?難道他是想在犯案以後可以借助這個窗戶進行逃跑?”
這時另一個警察開口說道:“這種可能應該是不存在的,因為受害者的病房在五樓,離地麵的距離有那麼高,犯人隻是想搶劫的話,又何必去冒那個險呢?所以我覺得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嗯,這個問題我們待會再討論,霍總您最後不是也在病房裏麵嗎?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況吧!”局長開口道,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霍南存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和沈暖之正在外麵,突然就接到了醫院打過來的電話,後來我們就開車往醫院趕去。等我們到的時候,陳予白已經進去了,我透過門口的玻璃看到犯人躲在床底下,正當我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就看到犯人在動身估計是準備出來了,然後我就趕緊打開門往裏衝,可是犯人還是比我快一步。”說到這裏,霍南存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仿佛當時那一刻危險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他聲音低沉的繼續說道:“當我趕過去的時候,犯人已經從床底下鑽了出來,並且拿刀抵著厲雲潔的脖子,我害怕他傷害到病人,隻好叫他先冷靜,問他是不是想要錢,並且告訴他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他。然後他就開口說想要五百萬,叫我馬上去準備,我答應了他,叫陳予白趕快去準備,然後我提出說能不能先放了病人,我可以過去做他的人質。誰知道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去死吧!然後就拿起刀往病人的脖子上衝了過去,還好我反應比較快踢了他一腳,後來他就被我踢到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