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早知道不來應聘這動物園了,這都一個月了,還這麼冷清,是不是故意騙我?二刀,你那人是不是有毛病?我都來這兒動物園一個月了,特娘不僅沒人除了這個藍色的鑰匙,還有這裏邊兒的兩把刀,就隻剩下你和我了。”
某動物園裏,除了保安室裏有盞燈外,其他地方一片冷清,在夜裏更有一種不出的詭異,往常應該人來人往的公路,現在連幾輛車都很少來過,不過這附近晚上都會傳來嬰兒的哭聲,這個聲音卻偏偏不遠不近,每當夜晚1點的時候,便從公路的那頭飄的這頭,卻從未靠近這保安室。
可就是這樣的環境,一位年輕人,就什麼直梗梗的,坐在偌大的動物園的保安室裏,在這巡邏了一個月。毫不緊張地摸著懷裏橘貓的毛,好似對這詭異的環境一視不見,還拿著一串晶藍色的鑰匙,這是他應聘後,在保安室裏找到的。
“這動物園不會有問題吧?晚上總是有哭聲,如果我記得沒錯,二十年前這裏莫名發生了一場火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怪不得白死氣沉沉,晚上雖然不是死氣沉沉,但莫名添加了一絲詭異感。不過這串鑰匙倒是有些神奇,晚上睡覺的時候那聲音一靠近,這東西總會亮。”
陳風,19歲,從山裏走出的孩子,原本是和爺爺住在一起的,1歲時被自己從未見過的父母帶走,父親喜好賭博,母親喜好麻將,幾乎在家裏,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打理生活,原以為會有一個美好的童年,但不得不,他的父母讓他失望透了,贏了花酒地,請一群狐朋狗友吃飯;輸了棒打棍罵,甚至連他的母親都不阻止,他還清晰地記得父親曾經還用過鞭子,抽他的背,到現在背上還是觸目驚心。
這些挨得久了,哭的多了,他也沉默了,單從山裏出來的憨憨心,還是蠢蠢的以為父親會回心轉意,14歲那年父親做的事讓他對這個家徹底心碎。14歲那年,父親欠了10萬的滔巨款,便四處找錢借錢,直到最後走投無路,以至於最後差點兒把他賣了,他沒用,他又賺不了錢,幹脆賣了即可,在家裏邊吃喝拉撒,連點活兒都不會幹。更讓人不敢接受的是,他母親竟然沒來幫他,兒子要被賣了,身為人母而無動於衷,要不是當晚動靜太大,隔壁阿姨來阻止,可能他真的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了。那一晚上,他是哭著走的,父母從未給他買過衣服,因為隻要談到錢的東西,便是砸鍋砸盆,苦口婆心。他提著自己的包,從裏邊拿出自己攢的錢,這些都是每個月爺爺給他寄的,兩年來,足足5萬,就這樣拿出4萬砸在父母臉上,關係撇清了,14歲到16歲之間,他一直在隔壁阿姨家過,自己1萬塊錢的租費也交給了阿姨,順帶當了一個幹兒子。
從16歲打工,三年時間,將賭博父母的債還清了,將所有欠他們的都還清了,他從來沒想過父母欠自己什麼,他隻認為自己欠父母的。一個月前,他自己獨步走到這,他已經成年了,也應該找個固定的工作了,但自己幹媽讓自己輕鬆一些,讓他當一名保安。看到上麵的招聘條:“日薪萬元,月薪10萬元,招聘一名保安。電話:18Ⅹ”那時候憑條就好像有魔力一樣,讓他瞬間打了電話招聘,以至於到現在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他是從練起的膽量,還是這三年的磨練,讓他無懼黑暗,仿佛那些恐怖片對他沒有用處,同齡人階段他比其他人更冷靜,用成年人的思考方式,才幫賭博父母還債,因為,從來沒有什麼能讓一個人在孩子期間失去了感情以後變得更加成熟,可怕。
“話這地方,以前不是墳場,就應該是亂葬崗。”
“唏溜~”
“唉,這都特娘1,,……我去,6包泡麵……這日子啥時候到頭啊?欺負我沒文化?白幹?實在不行明我就走了,誰管這破動物園?”
“呃一一”
“垃圾桶又滿了,算了算了,先扔了再。”
一股腦將垃圾桶翻過來,將袋子扣上便提起來。這地方偏僻,外賣送不到這地方,想自己做飯卻又沒有鍋碗瓢盆。就不得不買泡麵了。
“嘭!”本之前一在垃圾袋底下破了個口子,剛吃完泡麵的湯汁漏了出來。
“嘖,這湯汁。”
“算了,回來再清理。”
拿一個袋子重新籠罩起來,摸了摸橘貓的頭,也不管橘貓抗議。
“二刀,等我一下,會回來的。”這橘貓還是幹媽在他17歲生日的時候送他的禮物,如今已從當年的奶貓,變成了現在的夥伴。他倆這兩年可是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