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剛給我遞了消息,青黛上神在尋找蘇瀾的蹤跡,讓我們切勿暴露了。”玉竹完,便拿出那紙箋,遞給了忘憂,
忘憂伸手接過,寥寥看了數行,大致就是這個意思,隻不過是清靈上神委托玉虛上神發來的,而且還不能泄露給蘇瀾。
“怪不得方才瞧你臉色暮白,還以為是你被濁氣反噬所致呢。”
玉竹眉心微微攏起,有抬頭望了望,一時間竟無半點辦法。
倒是忘憂思慮了一番,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道:“為今之計,隻有一個法子了。我們此行不可暴露自己仙法,若是青黛上神順著仙氣駛來,我們防無可防。”
玉竹點了點頭,讚同了忘憂的話,倒是葵元君卻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忘憂與玉竹並無多言,隻是淡淡了一句:日後再言。
……
翌日。
墨瀾是最後一個起床的,當她看到廳內身穿布衣的俊男美女,一時間竟被恍惚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
玉竹順著墨瀾的眼光,挨個瞧了個遍在場的人,眼底一片了然,便開口道:“今日便要出發去都國,所以我們路上不便太過招搖。”
招搖?你們個個俊男美女,就算穿麻衣也是招搖,墨瀾心道。
玉竹溫潤一笑,低頭間給忘憂遞了一個眼色,忘憂點了點頭,看了一圈眾人,這才開口道:“即日起,大家不可泄露自己的法力,既然來了凡間,權當是一個曆練。我們不同於凡人,若是貿然暴露身份,會引起不必要的慌亂,這也是臨行前玉虛上神特意囑咐過的事情。”
忘憂眯著狐狸眼,半真半假的忽悠著道。
話一落,坐在下麵的水玲瓏和蘇軟軟,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似懂非懂間點了點頭。過一下凡人的生活也是極好的。
玉竹倒是一直盯著墨瀾,瞧著對方臉上並無異樣後,便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想必也是認同了他們這一番話語,畢竟也不可能去找上神去求證。
便道:“你這身流光紅紗,怕是不能穿了,好在我提前給你備好了幾件。”著便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裏麵放著幾件不同樣式的紅色衣衫,這是早上他同葵元君去買馬車的時候,路過一成衣店,瞧著好看,便都買了下來。
墨瀾從玉竹手中拎過包裹,低頭瞅了瞅,又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材質。雖然觸感比不上自己身上這件,但摸著也是極其舒適的了。
點了點頭,便拿著包裹回了房內,換衣服去了。
等一切忙碌好出發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正是日頭最毒辣的時刻。
幾人出了府門,便看到門口停放一輛通體黝黑的馬車,不僅連車架都是黑的,甚至連馬都是溜黑溜黑。
黑馬旁站著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低著頭,看不清麵容,隱隱約約瞧見左臉位置有一道細長又粗鄙的刀痕。
葵元君擠到眾人前麵,站在勁裝男子身邊,對墨瀾幾人開口道:“上車吧!”
葵元君開了口,眾人這才陸陸續續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