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清風眯著眼,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道:“竟沒想到是一個美人。我若猜的不錯,你就是那三虎之一柳媚娘吧。”
柳媚娘被他誇讚,內心很是受用,咯咯笑道:“我看你油頭粉麵,唇紅齒白,長得倒合姐姐的胃口,要不你答應做我的男奴,姐姐就不殺你。”
醉清風嘿嘿一笑,道:“可惜你施粉太重,卻依然掩蓋不了眼角的皺紋,臉皮枯瘦不夠飽滿,少也是40多的老太婆了。本大爺根本看不上你。”
柳媚娘對自己的年紀大尤為敏感,更聽不得別人自己是老太婆,心中頓生一團怒火,喝道:“畜生,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要把你的嘴一刀一刀割下來喂狗,以泄心頭之恨!”
醉清風笑道:“嘴在我身上,你有本事來取便是。不過你取不到之前,我就會一直‘老太婆!老太婆!’。”醉清風見她越是生氣,心裏越是開心,嘴裏喊得越是起勁。
“找死!”柳媚娘怒喝一聲,從腰間抽出兩把鋼叉,身形一動,伸出右手朝他麵門快速刺出,醉清風側頭閃避,輕鬆躲過。柳媚娘出手極快,右手還未縮回,左手鋼叉就已送出,角度刁鑽,直刺腰肋。醉清風眼角冷笑,豎劍格擋,抵在兩根剛刺之間,反手再轉,幾乎將它拖拽下來,嘴裏卻道:“真是歲月不饒人,刀刀催人老。老太婆,我的對不對?”
慕淩香右腳踢出,逼得醉清風縮身一避,這才保住了自己的鋼叉。可聽他一次又一次的喊自己老,臉上由青轉紫,由紫再轉黑,已是氣到極點,“畜生,今不扒你的皮,不抽你的筋,不喝你的血,我枉叫柳媚娘!”
運氣全身,兩柄鋼叉在她手中越使越快,配合精妙的步法,竟能平地帶起一股旋風,風聲獵獵,似有虎嘯,將那醉清風周身團團罩住。柳媚娘見他已被自己旋風裹住,內心冷笑:這招‘虎嘯風吟’,至今為止還未有人堅持招而不死,再厲害的高手,無不被自己開膛破肚,屍首分離。再想到醉清風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內心就無比的愉悅。
誰知醉清風臉上波瀾不驚,在她那鋼叉重影,平地颶風之中有如風中鴻毛,來回飄蕩,飄忽不定,始終離那鋼叉尖端一尺之遠。手裏不停,時不時在她腰間摸一下,屁股摸一下,脖頸又摸一下,嘴裏還不住喊道:“真細!”“真軟!”“真滑!”
柳媚娘從未受過這等羞辱,又驚又怕,自己已是全力,卻連他一分一厘都碰不到,實力之差,難以想象。可又想到他一直隻守不攻,保有餘力。如果他手裏拿的是劍,隻要在脖子這麼一下,自己必死無疑。自知再這樣打下去,必輸無疑,不得不後退避開,凝想對策。
其實三虎的實力本就有高下之分。步穿楊居首,陳衝次之,柳媚娘居末。林無耀曾點評過三人:“步穿楊實力之高,幾近‘龍’位,但生性殘暴,無功無德,難堪大用。陳衝實力次之,忠厚勇猛,膽量過人,但性情魯莽,缺乏智謀。柳媚娘實力不如二人,位居最末,但為人狡詐,善於用計而非武力,是為三虎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