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已經炎熱起來,陽光直射到人的皮膚上,會有一種刺痛感,此時恰是正午十二點,刺痛感來的格外強烈。
“夜子,來了啊”一家商品鋪子的老板娘看見踏進店裏的少年眼睛一亮,忍不住大吐苦水:“哎呀,這該死的氣,搞的老娘店裏一點生意的沒有!”
她店裏賣的都是一些飾品,若是平日,總有一些愛美的女生走進來逛逛,亦或者是一隊隊情侶走進來秀秀恩愛,臨走的時候也會帶走一樣事物。
不過炎熱的氣將一切的都帶走了,就連大街上都沒有幾個行人,店裏的生意怎麼好的起來。
“劉姐,我先去換衣服了”被叫做叫夜子的少年撓了撓頭,有些不想聽老板娘嘮叨,便道。
“去吧去吧!給我多拉幾個客人回來啊~”老板娘揮了揮手,夜子便向著店鋪深處走去。
更衣室裏,一套玩偶熊的外套靜靜的躺在椅子上,一個有些碩大的頭套壓在上邊。
蹦蹦跳跳地將背上的拉鏈拉上,隻是剛剛床上,皮膚就已經忍不住開始哭泣,汗水粘著衣服,頗有些不自在。
這該死的氣。
夜子暗罵了一句,扭了兩下,自覺舒服了點,拿起頭套便往外走。
老板娘趴在收銀台上,吹著空調風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夜子了句走了,便走出店門,一股熱氣馬上襲來。
要是沒進空調裏還好,進了空調再出來可真是要人命。
夜子歎了口氣,將頭套帶上後扶正,走去遠處。
…………
晚上九點,太陽下山了許久,空氣也不再那麼炎熱,以至於吹來的風也有一些涼爽的意味。
玩偶熊又再次回到了店裏,脫下頭套和外套,即便外邊有多涼爽,玩偶熊的內部也是另一個世界,熱才是唯一的主題。
密封,透氣性差,隻想把人體內的水分都吸出來才肯罷休。
夜子摸了摸頭,也好在是寸頭,頭發即便再怎麼濕也看不出來,打開水龍頭衝了把臉,一邊的毛巾是老板娘特意為他準備的,夜子擦了擦臉,脫下衣服一擰,吸附在上的汗水便嘩嘩的掉進洗手盆裏,重新穿上後雖然還是粘人,但已是好了許多。
打開門,老板娘還在與一對情人討價還價之中,他便站在一旁,蹭著空調安靜地等著。
“啊,夜子,你先拿錢走吧,錢還在老地方”老板娘抽空對著夜子道,一轉頭又投身到火熱的事業中去。
夜子聞言點了點頭,走到收銀台,拉開抽屜,裏邊躺著五顏六色的紙幣,也有擺放整齊的一摞摞硬幣,從中抽了一張紅色與綠色鄭重的塞進口袋裏,關上抽屜,對著老板娘道:“劉姐,那我先走了啊,明再來”
“唉,好”劉姐頭也不回的應道。
夜子走出門,外邊已經不同於白,雖然夜生活還未開始,但是街上也是有不少人了。
人們成群結伴,他獨身一人走在街上顯得格格不入。
走了兩步後,夜子開始奔跑起來,現在是九點十分,還有五分鍾地鐵就要來了,距離最近的地鐵站也有好幾百米的路程,光是走過去是來不及了,保險起見還是跑的好。
一路奔行。
趁著這段時間也稍稍介紹一下夜子,夜子全名夜亙,是一名光榮的高二學生,噢,應該準高三學生,剛成年沒多久,自己一個人住在廉價的出租屋裏。
父母在他十歲那年出車禍去世了,家裏也沒啥親戚,這八年來都是自己把自己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