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唐忠來到一老者身邊躬身道。
“阿忠，我過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多禮”夜理古放下手中的茶具，麵色不喜。
“是，老爺”唐忠嘴上這麼著，但還是依舊顯得恭敬。
夜理古歎了口氣，也不再什麼，隻是細細的打量著夜亙，微微出神。
夜亙也在打量著這位華國首富，雖然在網絡上看到過這位，但這樣麵對麵還是頭一遭。
夜理古頭發已是花白，眼角皺紋橫生，但麵色依舊紅潤，若是隻看麵色，誰也看不出他已年過花甲。
“像，真像……”夜理古上下唇微動，發出輕聲，若不是夜亙已是今非昔比，還真聽不清他什麼，隻見他對著夜亙招了招手，“孩子，來，做到我身邊來”
“……”夜亙緩緩挪步，來到他身邊坐下，夜理古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沒有舊居高位的強大壓迫感，反而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鄰家老人的感覺。
“你告訴我，你父親叫什麼？”夜理古問道。
夜亙如實相告。
“家父夜城空，家母葉靈珊”
“好！好！好！”夜理古有些激動，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想要摸摸夜亙的臉，卻又自覺有些突兀，手停到半空中又緩緩地收回。
“那你叫什麼名字？”夜理古又問。
“夜亙”
“夜亙，夜亙……”夜理古低聲喃喃，而後拍手叫好，“好名字，好名字！”
“……”夜亙倒不覺得自己的名字哪裏好了，不過筆畫少寫起來方便倒是真的。
夜理古笑眯眯地道：“你是夜城空的兒子，而夜城空是我兒子，你，你應該叫我什麼？”
夜亙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出口，他到現在都還有些難以接受。
“我知道你還不相信，不過也沒關係，我有證據”夜理古也不急，從懷中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遞給了夜亙，夜亙雙手接過後看了起來。
照片上的人笑容洋溢，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男人還很年輕，看模樣應該是年輕時的夜理古，另一個女人手裏還抱著一個嬰兒，應該是夜理古已過世的夫人，在兩人之間，站著兩個孩子，也是一男一女。
夜亙看到那男孩時不由的心頭一酸，一抽鼻子，竭力不讓眼裏的熱淚流下。
他已相信了眼前的這個老人就是他的爺爺。
在他衣櫃的最深處藏著一個木盒，裏邊有一張照片，是他在七歲的時候，也就是在他父母出事的前一年，三人一起照的全家福，也是唯一一張。
夜理古遞來的照片裏，那個男孩與時候的他有八成相似。
怪不得夜理古和唐忠都像，時候像，長大了也像。
“……”夜亙看著夜理古，然而那兩個字還是沒有出口。
“唉”夜理古歎了口氣，也沒有責怪夜亙的意思，換做是他，活了十八年，突然多出個爺爺，雖然事實如此，但一時也是難以接受的。
“你爸媽呢？他們沒來嗎？”夜理古見久久無人再進來，心中充滿了疑惑，便問道。
夜亙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事實出，畢竟這件事是藏不住的，聲道：“他們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