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隻能怪自己當年有眼無珠,不識真寶,以至於與使君失之交臂,實乃一憾事耳!”
蒯越在劉楓的下首坐定,自顧地感慨起來。
“嗯?”
劉楓抬頭看了蒯越一眼,心裏犯起了嘀咕。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投靠我?
“有道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今天能夠遇上,也不晚啊,若是蒯公願意,可與我同去柴桑,把酒言歡,暢所欲言,還能與一眾名家大儒相談甚歡,豈不美哉?”
若是蒯氏能與揚州見好,甚至為揚州效力,劉楓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向他釋放了邀請之意。
“多謝使君美意,奈何越實非自由之身,一係族人係於一身,羈絆太多,實乃無奈耳。”
對於劉楓釋放的善意,蒯越自然也是聽得出來,隻不過,他現在以是長史,在荊州一眾臣僚中,也算是高官了,若是這個時候在投奔揚州,自己又能得到什麼樣的職位呢?終究,這世間事,還是逃不過一個名利場。
“不知使君突然之間,駕臨新野,所謂何事?”
寒暄了片刻,蒯越終究還是記著自己這次出使的目地,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嗬嗬,蒯公,在回答公之所言之前,在下也有一問。”
這時,靜坐一旁的郭嘉忽然開口問道,
“按說,我們揚州軍也並與得罪荊州之處,為何江夏當麵要截斷我們南下之路,致使我們數十萬軍民有家難回?”
“呃……”
聽到這話,蒯越一時也無語,搞了半天,原來症結在這裏啊!隻是,原本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隻是為了防止孫堅從江夏離開,卻從未想過要為難揚州軍,這實在是無妄之災啊!
“使君,這實在是個天大的誤會啊!”
蒯越心中如同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己這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叫他如同一拳砸在空氣中一樣,完全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這事說來話長,此中緣由,非一言而決,不過有一點,在下可以代表荊州官府向使君保證,此舉決定不是衝著揚州而來!”
於是,蒯越便把孫堅私藏玉璽,袁紹又以討董聯軍盟主之職,要求荊州截下孫堅軍,務必要留下玉璽之事,向劉楓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
郭嘉長歎了一口氣,
“這麼說,到是誤會了劉荊州啦!隻是,我們荊州軍與孫堅軍之間的區別,應該不難區分吧?”
郭嘉看著蒯越,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到底,你荊州軍有意也好,無意也罷,總之跟自己是沒有任何關係,至於最後要怎麼收場,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該考慮的事!
“這……,郭郎君說得到是不差,說到底,這也隻是一場誤會罷了!”
蒯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不知貴方什麼時候可以退出新野?”
知道了揚州軍占據新野的緣由,蒯越到是放心了不少,至少知道了揚州軍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出兵,接下來,隻不過是雙方的利益交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