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維穀兩難心茫然(2 / 2)

韓寶善緩過神來接著回答葉易剛才提到的問題:“要治療的話就是手術,目前沒有治愈的特效藥,選擇保守的最大風險是可能會大出血導致死亡,畸形部位在腦,靠近腦幹,畸形血管團相對複雜,手術也有一定的風險。”

我沒來由的緊張,瞬間記起初中生物課本中記載的狗切了腦幹呼吸停止,感覺手心在冒汗。

“有什麼辦法可以盡量避免出血,如果動手術,手術風險有多大?”葉易有些不淡定地追問。

韓大夫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不帶任何情緒地:“盡量不要情緒激動,也不要劇烈運動,降低出血的風險,至於手術風險,目前還無法判斷。”,

“什麼時候可以安排住院手術?”葉易繼續問道。

“你們周四上午直接過來掛我的號,我看看怎麼安排床位。”韓寶善非常認真地對葉易。

我和葉易麵麵相覷,心中雖有疑慮但也不以為然,隻當作是不熟悉醫院的工作流程。

走出腫二醫院的大廳,我繼續保持著掩耳盜鈴式的鴕鳥心態,對葉易:“易,手術還是別做了,一切順其自然,聽由命吧!”

他難得的出現了猶豫的表情,沒有底氣地:“我們先排上手術床位。”

與以往略有不同,葉易的眸光中少了些堅定。

空下起了毛毛雨,帶不走空氣中的塵埃顆粒,洗不淨地麵上的汙穢,悠哉的行人紛紛打著傘。

下午,我在家裏無所事事,沒有頭痛的症狀,也沒有去公司的意願,望著窗外發呆,地很安靜,唯一不安的是兩難的抉擇。葉易關了惱人的手機,滿腹心事般口嘬酒。

熟悉的旋律忽然響起打破了沉寂,是陳律師的來電,我忘了請假,心下懊惱這一時的疏忽,真不湊巧一個非近期絕限的案子客戶要求今提交,恰巧雷君岱帶著曉辰參加國際學術交流會去了,這原本是李嫵的專屬權。

最後我還是委托了李嫵幫忙提交了案件。

晚上,好友言琪恰巧來我家找我聊聊近況。她是我的前同事亦是領我入門的師傅,剛來北京參加工作時多得她照顧,後來我因拓展專業技能離開她所在的公司,我們雖然相差5歲卻仿佛有著無以言的默契。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她告訴我她決定辭職自己開公司了,而我大有把近日來如鯁在喉的煩心事都盡數吐個痛快。

言姐仔細傾聽著,眼裏流露出的關切,對我而言,在這個陌生城市裏,是又一個暖暖的存在。

她臨走前還不忘多一句:“送禮送紅包了,或許醫生會提前安排手術”,看似輕描淡寫,又仿佛是刻意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