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立好時間表的第二,悠閑下來的李元浩感覺瓶頸一鬆,踏入了淬體境二重。
這時李元浩才想起自己一直沒都測試過自己的力量,於是偷偷跑了趟護院駐地。
結果令他有些失望,府裏的護院都是普通人,因此使用的石鎖最重的也不過一千斤,李元浩花了七八分勁便輕鬆提起。以此推算,他的極限應該在一千四百斤左右。
這個數字稍微出乎李元浩的意料,不過想到疤眼隨便一拳把人掃飛出幾米,他能有這個力量似乎也不算誇張。
“再強也是死了,單憑力量除非做到當世無敵,不然災劫一到終究化為灰灰,神通不及數啊,所以做人還是謙虛點比較好……”
李元浩搖搖頭,毫無誠意地緬懷了一番疤眼,隨即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昕了呀?”
這幾忙活實驗,事情很多,身為侍女兩人自然成為了李元浩的助手。
除了最初的兩,昕因為“自作主張”鬧出過幾次麻煩。李元浩沒空去管,隻好每次都“丟你個眼神自己體會”讓她自己負責善後,漸漸的就再沒見過她了。
一開始李元浩還沒在意,隻想她是不是生病了什麼休息幾,畢竟昕要是出事蘭不可能不通知他。
然而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幾次遇到昕,對方都是遠遠地停下腳步點個頭就快速離開,他終於意識到出問題了。
但到底是什麼問題,李元浩仔細回憶了這幾的大事,沒發現什麼出格的地方啊。
“難道是我讓她收拾那些爛攤子,讓她覺得我在吹毛求疵,於是產生了逆反心理故意躲著我?”
李元浩摸了摸下巴,越想越感覺有道理。十二歲的女孩嘛,有點叛逆心理很正常。
僅僅知道了沒有用,還得想辦法解決。思前想後,李元浩決定跟昕談一談,便喊蘭叫她過來書房一趟。
昕忐忑走到書房,她不清楚這次被單獨傳喚的原因。隻是想到先前做錯事時,少爺那副“狠狠地瞪了眼後轉身離開”的樣子,她便感覺心有戚戚。
這倒不是她認為李元浩很嚴厲,相反,她認為李元浩太寬容了。
來李府當侍女大半年了,她早已不是初時的懵懂少女。左鄰右舍的下人她都接觸過,侍女生活得如何她心中有數,能在做錯事後不被打罵,僅僅負責收拾好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少爺可以是當之無愧的善人。
正因為這樣,她反而更不敢待在李元浩身邊,她怕自己笨手笨腳的老做錯事惹他生氣,時間一長會讓他忍受不了把她賣掉。
“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昕站在書房良久,發現李元浩一直沒有動靜,於是偷偷地朝書桌瞄了眼。見他正安靜地在審查賬目,心裏不由地鬆了口氣。
“我這幾都躲著少爺幹活,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注意到有人在觀察自己,李元浩順著目光望了過去,把昕的心都嚇得蹦出來,還以為她心裏想的事暴露了。
李元浩不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心虛的樣子隻當她是畏懼他家主的身份,便放下了手中的賬簿淡淡道:“過來。”
來了!來了!
昕蹉跎著走上前,看到李元浩伸出手,以為要動手打她,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李元浩本想沉拍幾下她的肩膀,體現一下身為家主的威嚴。不過當他看到那張稚嫩麵容露出驚恐時,終究是狠不下心來,手一挪落到腦袋上憐惜地撫摸起來。
畢竟才十二歲啊,這個年紀地球上估計還在讀學,正是真爛漫無憂無慮的時候。現在不僅要每辛勤工作,還得惶恐做錯事被責罵打罰,對她來確實有點殘酷了。
沒有想象中巴掌落下的疼痛,反倒是頭頂傳來一陣令人心安的揉撫,昕緊閉的雙眼帶著些許不解睜開了。
等到她情緒慢慢平複下來,李元浩才收回了手,問道:“這幾過得怎麼樣?”
昕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退到一旁低著頭,輕聲道:“還好。”
哪裏是還好啊,這些日子昕一直躲避李元浩,為了彌補心裏的愧疚,她反倒是更加拚命的幹活,把手指都磨傷了。
李元浩不知道這些情況,他點點頭:“人與人身份不同,勢必存在地位上的差異,這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改變的事實,但這不影響人們私下的關係。”
昕一愣,不明白李元浩為什麼突然提起這茬。
李元浩沒有理會昕的驚訝,自顧自地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的,但在我心裏,你和蘭是朋友,家人,是真正可以信任的自己人,所以在這裏,有些話我必須跟你清楚。”
這是李元浩心裏的真實想法,畢竟在地球生活過的他,要人人平等或許很扯淡,但工作跟生活兩者是分開的,因此他並不會因為身份而歧視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