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維也納麼?”陳北問。
南聿庭隱忍閉了閉目,“嗯。”
陳北掉了個車頭,從後視鏡看了看他,“南總,還是一點都沒好?”
男人搖頭。
陳北擔心的直皺眉,“這次到底怎麼回事?都破例吃了藥了,竟然也沒見好轉,還真的盲了這麼多天。”
看不見也就算了,還總是眼周疼,疼到蔓延至太陽穴,陳北剛感冒,那種頭疼反正他覺得很折磨!
可以想見南總憋著的暴躁有多重。
他也就隻敢小心翼翼的問一句:“是太太回來了麼?”
要不然不會忽然回維也納的。
後座的男人沒有再回答,陳北隻好加快速度一路往別墅區開。
然而,回到維也納別墅,車子一停下,抬頭就能看到別墅裏沒有亮燈,一看就不像有人的。
不過南聿庭還是讓陳北把他扶了進去。
進門,陳北看到門口的台子上放了東西,道:“太太應該是回來過了,放了一包不知道什麼東西,還有一袋白玉糖。”
那包東西是野菜。
白玉糖?兩個男人同時蹙眉,顯然是誰都沒想到她之前跑去哪了,看到糖,大概就知道了。
“去看看樓上,她在不在。”南聿庭冷聲。
陳北點頭,大邁步上樓,沒一會兒又下來了,“家裏沒人南總。”
她還能去哪?
老宅麼?
陳北也猜到了,試著給那邊的座機打電話。
琴姐接的,可能太久沒有接到他們的電話,顯得很意外,“怎麼了?”
陳北斟酌了一下,道:“那個,就是問問老太太身體怎麼樣,最近還好麼?”
琴姐一笑,“挺好的,知道二少和太太一塊兒出差成雙入對,心情好著呢!今兒睡得早。”
老太太那兒是還以為他們倆好著呢。
陳北抿了抿唇,“我們回來兩天了,太太還沒過去看老夫人呢?”
琴姐納悶,“沒呀,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來太太是沒去過老宅。陳北糊弄了幾句後掛了。
這樣找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南聿庭沒有心情挨個地方的去找,他直接給陸子琰打了電話。
沒掛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來她可能在私人出租房裏。
讓陳北直接開車過去。
一路上來來回回的折騰,南聿庭頭疼好像是緩解了一寫,連胸口的躁怒都輕了。
進了那個小區的樓房,找到了門牌號,南聿庭隻著襯衫站在門口,冷著臉抬手敲了門,安靜的等著。
知恩一進屋就窩在沙發上,上次沈澈住完之後這裏沒有打掃,但也不是特別髒,她懶得動。
本來想洗個澡,水剛燒熱,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還以為是陸子琰,因為剛剛陸子琰打她電話了,問她是不是在出租屋裏。
太累,她幾乎懶得抬眼皮,直接就把門打開了,但是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臉色一變,柔眉狠狠皺了起來,反手就要關門。
南聿庭動作比她快,半個身子已經側入門框,有力的手臂撐著大門,另一手又握了她避開位置,再把門關上。
屋子裏一片冷寂,空氣壓抑著。
傅知恩一言不發,更不想看到他,她掙開他轉身要走,又被他扯了回去,再掙開,又被拽回來。
一下子怒從心起,卯足了勁兒狠狠一把推了他。
“哐!”一聲,男人結結實實的被推撞在了鞋架上。
而她依舊是冷淡這臉,毫不心疼,繼續轉身大步往臥室走。
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那一下,南聿庭抬眼影影綽綽的能看到了她移動的身影,便大步邁了過去,一把扣了她,“你給我站著!”
她可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傅知恩沒辦法,隻得狠狠對著他,“我告訴你南聿庭,我不欺負瞎子,在我失去理智之前,你趁早給我滾出去!”
男人也冷著聲,“我發怒之前你最好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