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覆來回的索取讓知恩最後不惜做個鴕鳥,直接裹上被子躲到床尾。
可某人也從床頭追到床尾。
在她就要生氣的時候,南聿庭隻是把她攬了過去,穩穩的擁在懷裏,饜足又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抬手幫她把被子往下扯,免得窒息而亡。
知恩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並沒有好顏色,繃著嗔了他一眼,拽過被子自己弄好,末了才沒好氣,“讓開,我要去洗澡!”
男人略低眉,輕輕眯著眼就能把她的臉看清了七八分,指尖撫了撫她臉頰的一片微紅,“還是生氣?”
她這才轉過臉,不悅的看著他,“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覺得,女人無論多生氣多計較,隻要親熱都好了?除了這樣,你們還會什麼?”
很顯然,她不喜歡這一招。
憑什麼,委屈是她受的,她也沒覺得享受大過受罪!就這麼一筆帶過?
南聿庭眉峰淡淡的挑著,看起來也不像生氣,隻是看似認真的朝著她的方向,“你們?……哪個男人還這麼對你?”
完全把重點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知恩氣得瞪了一眼,一把掀開被子準備去浴室。
可是男人順手拉住她的胳膊,她才站起來,又整個掉進了他懷裏。
上方傳來他不乏認真的聲音:“好,你說,怎麼就不生氣。”
知恩試著坐起來,避開他湊過來的臉,冷聲:“你做的那些事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受不了,就算不生氣了,有些東西已經埋在心裏了,治標不治本一個道理。”
男人眉峰微蹙。
但這個問題,他沒辦法根治。因為他不可能不管布桐,隻要布桐的案子申訴期沒過,她就一直是個危險。
見南聿庭不說話,她終於得以站到了床邊,落到地上回過身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尖酸刻薄、蠻不講理了?”
南聿庭還沒搖頭呢,她已經自顧繼續說著:“沒錯!以前的傅知恩做你妻子本本分分、知書達理,大方明理就更不用說了從來不說你跟其他女人的那點事,但這次的事我才意識到,我做得再好,都不會有人珍惜……”
說著,她笑了笑,“所以我為什麼要那麼辛苦?幹脆做我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想生氣就生氣,想吃醋就吃醋,想鬧就鬧,再也不憋著傷了身體,你說呢?”
南聿庭還以為她要說什麼,聽她說完也就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以前的傅知恩逆來順受、安靜大方,的確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是南家少奶奶才辛苦繃出來的形象。
認真說起來,他喜歡她本真的樣子,生活一定比從前的死氣沉沉好很多,會比從前生動不少!
南聿庭看了她,薄唇剛剛微微張口,想說她怎麼喜歡就怎麼樣。
可她一抬手,清傲的揚起臉,一句:“我不需要你允許!”
然後挺直肩板往浴室走了。
床邊的男人看著她這副大義淩然、發誓改變的樣子,唇角微微彎了一下,然後身心舒暢的往後倒,仰麵躺在了床邊,嘴角的弧度依舊。
伸手去把她剛剛扯到床角的被子往上提,指尖摸到了冰涼,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隨即又笑了。
也意識到他此刻的形象並不雅觀,這才坐起身,又往浴室走。
也不敲門,直接去擰握把,發現被裏頭的女人給反鎖了。
“水熱了?”男人站在門外問。
知恩正放著熱水,但是怎麼等也隻有涼的,聽到他的問話也就更氣了,繼續把水開大。
還是沒有熱水?
怎麼回事?
沒辦法,她不得不把門打開,“這破東西是不是壞了?熱水呢?”
南聿庭目光淡淡的抬起,看到她頭頂上方那個開關都沒開,哪裏來的熱水?
看來她是氣糊塗了。
但他也不明說,一手扶著她往裏走,占著身高優勢,抬起手臂,還假裝看不到的來回摸了摸,嘴裏念叨著:“開關是不是閉著的?”
知恩回過神,仰頭去看,果然沒開!
看著他開了,她想把他趕出去,男人卻淡淡的一句:“總歸我也看不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