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溪咬了咬唇,點頭,“好。”
奚溪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其實奚溪覺得感動,看得出來他很癡情。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癡情,她才覺得這個男人很迷人,豪門裏有幾個這樣的呢?
下到車庫,她低著頭走到車子邊,“太太!”
傅知恩已經整理好儀容,把車裏也收拾了一下,開著窗戶又開著空調,生怕裏頭的氣息太曖昧。
“上車吧。”她看了女孩一眼,眼底生生的痛了一下,沒有再看。
奚溪彎腰鑽進車裏,她抿著唇,關於事實,她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因為她需要錢。
所以,到了中途,奚溪才提:“南太太,我父親的手術應該就在這兩天……”
傅知恩回過神,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今晚既然跟他……”
後門的話,她沒能說出來,隻能道:“前期墊付的十萬我會打給你的,你先拿去交你爸的費用。如果懷了,五個月的時候再給一部分,生下來全部給。”
“其他生活開支你一概不用擔心。”
奚溪點著頭,轉頭看向窗外,也微微蹙眉。
五個月的,和生下來的全款……她應該是拿不到了吧?
傅知恩開車的時候努力的集中精神,等吧奚溪送回去,她就一個人在小區樓底下的車裏發呆。
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到家裏的了。
可是很意外,南聿庭居然回家了。隻是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她看著男人洗完澡準備躺下,可是因為她進了臥室,他居然拿了枕頭就去了沙發上。
這樣的反應像一根針忽然狠狠刺進她胸口,痛得好幾秒都沒能喘過氣來。
以往,都是他巴著求著想跟她睡同一個臥室、同一張床……現在,怎麼看也像是有了新人嫌舊人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也轉身回了隔壁屬於她自己的臥室。
那兩天,家裏像一個冰窟,或者地獄更為確切。
隻要南聿庭在,傅知恩一度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站。
她想,這段感情,大概是真的完了。
可是那天,她在客廳,男人忽然走進來,毫無表情,冷冰冰的嗓音問:“那個女孩在哪?”
傅知恩愣了一下。
私心裏,她是不想讓南聿庭問起奚溪的,奚溪單純青澀,她嫉妒。
所以她一會兒沒說話。
他“看”想她,滿眼的冷酷,“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我應該跟那個女孩多交流感情,甚至一起做胎教,孩子生下來才好吧?”
傅知恩放在身側的手心握得死緊。
指甲紮進肉裏,疼得麻木。
她知道他在氣她,可這一定也是男人的心聲。
也是啊,年輕、稚嫩,誰不喜歡那種感覺給人的享受?
好一會兒,傅知恩才找回聲音:“你這個意思?”
如果是這樣,她真的沒有理由阻止他們見麵。
南聿庭沒有回答,冷著臉出了客廳。
一直到晚上,她把地址,和奚溪的名字、聯係方式都仔仔細細的寫好了,在南聿庭回來的時候,遞給了陳北,“他要的。”
陳北低頭看了一眼。沒怎麼明白。
是一旁的男人冷著聲,“念!”
她已經轉身上樓了,背景顯得很疲憊,很淒涼,或者說透著滿滿的悲哀。
陳北念完那些東西,看了南總,“總覺得……太太這兩天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