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糾纏了這麼多年,忽然回歸為零,什麼都沒有,以後不再聯係,她還是會覺得難受,不習慣。
“我還以為這種事,南聿庭堅決不可能同意的!”陸子琰道。
“他是不同意,我偷偷弄的。”傅知恩說起這個就會顯得很煩。
陸子琰那邊安靜了,半天,才忽然說了一句:“他這兩天是不是沒搭理你?跟你生氣了吧?”
“嗯。”傅知恩一邊搓著一邊點頭。
陸子琰這才笑了笑,“那就行了,我還以為南聿庭直接點頭同意了的,既然不是,那他肯定不喜歡那個什麼黃毛丫頭,你肯定走不了!”
傅知恩先是仔細想著她說的話。
然後才覺得不對勁,“我怎麼忽然感覺,我要是走不了,你很高興?……幸災樂禍?”
還是……
傅知恩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是不是那邊跟淩肖格有什麼矛頭了?該不是要走跟我一樣的豪門路,明知道會痛苦,又覺得有我墊背就舒服了?”
“看你這話說的。”陸子琰略微嗤鼻,“我也不在乎什麼豪門,沒有的事!”
哼,可她聽起來分明就是這麼回事!
兩個人斷斷續續的聊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把電話掛了。
傅知恩繼續靠著浴缸邊發呆,手裏胡亂的搓著,白皙的皮膚都已經被搓紅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洗完澡出來,她隨便吹了兩下頭發就睡了。
半夜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發潮濕,枕頭也濕了,她隻是挪了挪位置繼續睡。
可能因為昨天喝醉酒睡得不夠,今晚睡覺懶得動。
也可想而知,她不吹頭發就睡必然會頭疼的。
果然,第二天醒來,人剛做起來,腦袋就“突突突!”疼得她直皺眉,低著頭緩了會兒,好像減輕了一些。
這才下床去洗漱。
平時她上班會稍微上點淡妝,今天沒那心情,理了理長發,就拿著包準備去公司了。
南聿庭在樓下的客廳,她以為是在等陳北來接,但是她一下去,聽到腳步聲,他就走了過來。
道:“陳北不過來,你載我。”
她能說什麼?
從車庫把車開出來,看到路邊等著的南聿庭,傅知恩忽然想到了那晚她直接衝進馬路中間的事。
自己都皺了眉,果然是怕他出車禍比自己的命還重,多蠢?
車子緩緩啟動離開。
可能因為她本就頭疼,就算車速慢,她還是覺得難受,半道上感覺暈車了,有點想吐了
不知道南聿庭是怎麼發現的,抬頭朝前麵“看”來,薄唇微動,問:“怎麼了?”
傅知恩抿了抿唇,把車子停下,“我有點難受,下去休息會兒。”
男人眉峰輕輕蹙了一下,沒說話,看著她開門下車後略微彎著腰捂著胸口。
他這才給陳北打電話,“過來接人,她不舒服。”
陳北是說到就到,相當盡職。
傅知恩一手撐著車門,抬頭看到陳北的時候有一種看到救星的感覺,“你來了?正好,你開車送他去。”
陳北看了她,“太太,您沒事吧?”
傅知恩搖頭,如實道:“我昨晚頭發沒幹就睡了,估計有點感冒,頭疼,自己打車去買點藥,你送他去。”
可陳北這個一板一眼的人,竟是打開車門,對著車裏的人,道:“南總,太太昨晚洗頭沒吹就睡了這會兒感冒頭疼,先去趟藥店,再去公司?”
吹頭發就睡?
南聿庭側首,隔著玻璃盯著外麵的女人,臉色不太好看,沉沉的“嗯”了一聲,“讓她上車!”
傅知恩上車,坐在南聿庭身側,刻意保持了距離。
她也能感覺到他的壓抑,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快到公司的時候,她又聽到他的電話響了,可是南聿庭看都不看直接摁了,然後一到公司,都不等她,陰著臉邁步走了。
陳北笑了笑,把藥遞給她,“您以後還是多注意身體,您一生病,南總心裏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