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接到她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往她家裏趕。
電話裏混亂的聲音過後,就再也沒了動靜,一片死寂。
六號從到她公寓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滾落在走道裏的蘋果,公寓的門都沒有關,手機掉落在門口不遠的地方。
撿起手機,他一雙眉不斷的擰緊。
然後直接用她的手機給南聿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她很可能被人綁了,我現在去找,你想別的辦法!”
六號就算在矽穀有人力,可是沒辦法在這個時候立刻派上用場,還是得靠南聿庭。
說完那句話他就掛掉了。
他開著那麼大的一個酒吧,隻能找人到處去找,擴大覆蓋麵,總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這個方法算是管用。
六號去了物業處,最快速度拿了監控,果然正好拍到三哥男人鬼鬼祟祟將她直接塞進車裏的鏡頭。
車牌看不到,但車型、顏色,他都盡量弄清晰,發下去。
在六號從她的公寓離開沒多一會兒的時候,就收到了底下的人一個反饋:之前在建設路好像見到過這輛車。
再繼續一路這樣的跟蹤,六號一邊開車,一邊把各個信息聯係起來。
那個車是往醫院開的?
他想起來,監控裏,三個人全是白大褂。
難道是醫院的人?
可是為什麼要用綁人的手段?
六號最近一段時間都往醫院跑,隻是她不知道而已,所以這會兒,他直接給醫院方麵的人打了電話。
身份有時候確實是個很好用的通行證。
他要醫院監控,他們就給。
他在車上,叫人拿著自己在物業處拿到的監控去跟醫院監控作比對,找出那三個人的行蹤。
那時候,南聿庭的人已經到那兒了,包括陳北。
監控比對就是陳北做的,然後最快速度鎖定了那個樓,派人把各個房間都找一遍。
正好,那一層不是住院部也不是手術室,找起來並不難。
尤其,一遇到閉門不開的房間,必然弄開來看。
好一會兒,陳北在某扇門外停住,貼著聽了一會兒,直接抬手開始砸門。
“嘭嘭嘭!”的聲音一下子驚到了房間裏的三個男人。
傅知恩一聽到聲音,拚命的掙紮起來,“救命啊……唔!救……!”
一個人立刻抓住她,捂住嘴。
門外的陳北往後退了兩步,直接就抬腳往門上踹。
“咚!”一聲,他被彈了回去,門沒開。
然後又是第二腳,大門鬆動了。
陳北一共連著踹了四次,門總算是開開了,然後其他人再連著踹了幾下,直接踹開。
猛一眼看到裏麵的場景,陳北一下子擰了眉。
她被其中一個人挾持著,卡了脖子,臉色顯得很蒼白,一把手術刀壓在她動脈上。
另外兩個人就在一邊一個的蓄勢待發,死盯著大門外的一群人,“誰敢過來,她就沒命!”
傅知恩說不出話,連呼吸都遲鈍著,但是很努力的深呼吸,她不能暈過去,不能影響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