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聿庭也沒有明確的回答這個問題,隻等她吃的差不多就起身準備帶她回去接著休息。
回去的路上,傅知恩也沒怎麼說話,感覺隻要不交流,氣氛就不會變得太差,一旦有交流,估計就出矛盾了。
結果,她這麼安靜,一直盯著車窗外的街景看,看一會兒覺得暈。
南聿庭轉頭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出來了她的一樣,出聲:“閉眼睡會兒。”
傅知恩倒也配合,因為一會兒看吐了難受的是她自己。
所以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懷孕之後,她身上沒有太多的妊娠反應,反而是減什麼都想吃,一有時間就開始犯困。
這會兒剛吃飽,這麼靠著,車子偶爾微微搖一搖,她越是睡得快。
等南聿庭把車停在樓底下,她是真的完全睡著了。
南聿庭從座位上下去,繞到她那邊開門的動作也很強,幾乎是她一皺眉,他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傅知恩沒醒,隻是皺了皺眉。
他彎下腰,現在她包裏拿了大門鑰匙,翻動之間她依舊熟睡。
連被南聿庭抱下車她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邁步很穩健,走路之間的那點顛簸跟車子在路上稍微的搖晃差不多,電梯裏又是穩當的。
以至於了到了她家門口,她也睡得安安穩穩。
出門的時候南聿庭就看了她的鑰匙放在哪,抱著她的手沒鬆,一手湊過去開了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屋裏沒有開大燈,但壁燈是亮著的,南聿庭一路把她抱到臥室裏,放在床上。
一路下來,幾乎是屏氣凝神,終於把她放下,多少是有些累的,微微籲了一口氣,看了看床上的人。
最後坐在床邊,這麼一坐就將近一個小時,什麼都沒做,但也沒什麼睡意。
人可能有時候就是這樣,無論先前的氣話說得有多漂亮,要失去了才會覺得後怕,覺得放不開。
而那個能夠瀟灑走開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他隻能甘願認輸。
一大清早,傅知恩醒過來的時候,臥室裏陽光明媚。
自己坐起來想了會兒昨天以及昨晚的種種,然後才逐漸清醒過來,站頭看了看整個臥室。
沒見南聿庭。
洗完臉,她出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擺在餐廳裏的早餐。
真是意外。
南聿庭不知道從哪去買的食材,這會兒倒了半杯牛奶,朝她看過去來,神色很自然,很平淡。
對著她道:“收拾完就吃早飯,吃完出去辦事,早點辦完你們能早點走。”
看那樣子,是真的不會再攔著她了。
傅知恩吃他做的飯機會並不多。坐在餐桌邊,莫名就覺得心酸。
於是緩解氣氛,看似很輕快的表情,好一會兒才問了他一句:“你經常給奚溪做吧,感覺廚藝進展了!”
南聿庭都沒有看她,隻是自顧沉聲:“我跟她不住一起。”
她還想再問什麼的時候,他說:“吃吧。”
傅知恩隻好抿了抿唇,低頭自顧的安靜下來。
男人用餐比她快,中途的時候就放下了筷子,好像是陳北給他打電話了,隻聽到他說:“知道了,你在樓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