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
紫嫣穀溪水岸旁,多了一個竹椅,蘇淺坐在竹椅上,手中握著的是用青竹修成的竹竿,身旁放著一個魚簍,遮陽的鬥笠被蘇淺掛在竹椅後。
“蘇淺你怎麼跑來釣魚?”
郭皓宇蹲在旁邊玩著地上被流水衝刷後光滑的石子,時不時還往水裏丟水漂。
已經從蘭攸姐姐口中得到蘇淺姓名的郭皓宇,絲毫不客氣直呼蘇淺姓名,作為昨日蘇淺從他口中套話的代價。
“釣魚也是修行。”
蘇淺身體倚靠在竹椅子上,看著被郭皓宇石子驚擾四散的魚群並不在意。
“但你不是今出來是要來練武的?”
郭皓宇的兩個馬尾辮一蹦一蹦,蘇淺每次看到的時候都不由得心中感歎,果然是環境影響人。
一個明眸皓齒的男童被紫嫣穀這些女子當做女童來養。
“你對於武的理解是什麼?”
蘇淺顯然今的心情比昨日好上許多,低眸看著溪水長流,潺潺的溪麵漂浮著幾片不知從何處飄落下的花瓣。
“武?就是這個!”
郭皓宇立刻丟下手中的石子,優的身子半蹲,拳頭對著空氣揮舞,口中還念念有詞的哼哈哼哈。
“倒也不失為一種解釋,武的含義有許多種,比如止戈為武,武的最開始出現卻是因為舞,人們最開始用來彰顯身強力壯、矯健靈活。後來因為出現爭鬥,繼而立武,六尺為步,半步為武。”
蘇淺口中碎碎叨叨念著以前師父老在他耳邊念叨的話語,然後一頓接著道:“但其中相應所表現的東西,便可稱為武術。有人腳步輕快,便可稱作輕功;有人挽劍如花,眼花繚亂,便可稱作劍術。在舞中,這些都隻是徒有虛名的表演,但在武術中,便是殺傷力極大的招式。”
“啊?”
郭皓宇一臉茫然看著蘇淺。
蘇淺餘光瞟一眼茫然的郭皓宇,話語一頓,等郭皓宇稍微反應過來,接著道:“簡單點,我們一般江湖人學的都是武術,招式。這些往往都跟你的身體有關,你的體格力氣大,學拳腳功夫自然有利;你對於刀劍悟性高,自然學習刀法劍術最為有力;身體輕盈自然便適合學習輕功,總而言之,你在武道一途的能走多深,取決你的身體,根骨,悟性,以及賦。”
“蘇淺我隻是想問你不是要今來練武的?”
郭皓宇掐準時機打斷道,他不想聽這些令他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長篇大論。
“你看水裏的魚。”
蘇淺沒有理會郭皓宇,而是指了指水裏的魚。
“魚有什麼好看的?”
郭皓宇嘟囔著嘴巴,探頭望著清澈水流中的魚,那片片魚鱗在陽光下忽閃忽閃,在水中交織穿梭般往來。
“你在水裏能遊得向魚兒那般快嗎?”蘇淺問道。
“肯定不能!”郭皓宇蹲在岸邊,手指攪動著清涼的溪水,魚兒被漣漪驚擾,很快又散開。
“如果我有人可以呢?”蘇淺輕笑道。
“誰?人哪有魚遊得快,怎麼可能!”郭皓宇的頭已經搖成撥浪鼓狀,對於蘇淺的話十分不信。
“喏。”蘇淺抬眸望著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