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入幽玄城(3 / 3)

原來一交手是兩個愣頭青。

估摸著他兩的師父大概頂多是個武館武夫或者鏢局鏢師之類的人物,一招一式也太粗糙了。

酒肆的鬧劇並沒有持續太久,鬧事的李平白與起身的古顏二人,跟那個受傷的夥計道了歉,賠了點銀兩就灰溜溜的離開了這座酒肆。

受傷的夥計也被掌櫃換下去休憩,好在這座酒肆的夥計並不隻有一個。

唯一讓廖妄生芥蒂的是。

在鬧劇散場之時,有一個人上前與他了一番話。

“前楚的九死不悔?輕功不錯,這種內功少用為妙。”

話的這個人在與廖妄生完這番話時,同時也離開了酒肆,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你認識他?”

湘竹走到廖妄生的身邊,看著那個略顯高挑的身影,走路的樣子也是個武道中人,隻可惜同戴鬥笠,瞧不出是何人。

“不認識。”

廖妄生搖搖頭不再多想,收拾並不多的行李對湘竹道:“我們走吧。”

湘竹黛眉一挑,瞧著已經率先走出酒肆的廖妄生,順手將碎銀放在桌上,輕飄飄一句。

“二,結賬。”

幽玄城大嗎?

自然是大的。

因為青玉山很大。

作為虎踞龍盤在青玉山上的幽玄城自然是一座很大的城池,也是極少的一座城中有山有水有密林的城池。

就連幽玄城名都與其他地方不同。

其他城名皆是橫寫,唯有幽玄二字在這裏是豎寫。

幽始自城頭。

玄結於城尾。

一幽一玄兩字皆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氣息氤氳在其中。

“這座城牆怎麼是黑的?”

廖妄生抬頭仰望了一眼幽玄城城名,幽玄兩字泛著銀光在黝黑的城牆上分外耀眼。

“看見不遠處的灰霧沒有?那裏是涿光山,這座城裏的磚瓦都是從那裏運過來的,比起其他幾州的城牆可堅硬了許多。”

廖妄生順著湘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的湛藍空下有濃厚的灰霧,灰霧之中隱隱約約還有什麼紅色的東西在閃爍。

“那也是座活火山,用涿光山的黑曜石建城,其中的考慮也是為了防止火山噴發,至於擋不擋得住,那就沒人知道了。”

湘竹感歎一聲,眉眸看著前方檢查入城的城衛,與一個個脫下臉上麵紗鬥笠的人,心中不免有一絲擔憂。

萬一讓人認出了可如何是好?

湘竹的憂色映於眼眸,從震撼之中回過神的廖妄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有配合城衛檢查的,也有不配合城衛檢查的,蒙麵自然有不便之處,揭麵豈不是把不便之處暴露出來,大家都是習武之人,性格暴躁難免會動手。

但每逢前方有一丁點騷亂,很快就平息下來,這就令廖妄生十分好奇,難道那兩個檢查的城衛是什麼高手不成?

長長的入城隊伍慢慢排著,終於輪到了廖妄生與湘竹二人。

“取下遮麵之物,報上籍貫。”

幽玄城的城衛盔甲卻不是黑甲,而是一副銀甲,離幽玄城越近越能感受到一股熾熱的氣息,城牆上也罕有風雪,光滑無比。

“北域王城中人,他與女子也是同籍。”

湘竹走到城衛跟前沒有半分猶豫揭下臉上麵紗,同時在衣衫中掏出兩支血紅色令牌,廖妄生站在湘竹身後,隱隱能看到這兩支血紅色令牌上有一支刻著。

北域王城白王府門客,廖妄生。

“他頭上的鬥笠也需取下來。”

城衛檢查了一下這兩份令牌的信息,重點看了兩份令牌尾端的印章,才將這兩份令牌還給湘竹。

“取下來。”

聽著湘竹對他的輕聲規勸,廖妄生不知為何現在湘竹有點不對勁,廖妄生心中奇道,湘竹何曾這麼聽話過?

廖妄生心中雖想的多,但手上卻沒有過多猶豫,頭上的鬥笠被廖妄生取了下來。

沒有意料之中的驚歎,隻見那個城衛眉頭舒緩,對著城門口告示欄上的通緝令掃了幾眼,側開身子,橫起的長戟鬆開,示意他們可以通過了。

“你變醜了。”

進到城門,湘竹盯著廖妄生的臉道,手指還不停摩挲著廖妄生的臉,似乎廖妄生的臉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廖妄生自然受不了被人當貨品一樣撫摸,身體後退幾步避開湘竹的魔爪,嘿嘿一笑。

“醜就醜吧,我倒是覺得我這樣挺好,不過湘竹姐姐你入城時這麼聽話還真少見。”

湘竹隻覺得麵前這個男子似乎變得更加開朗了一點,但一聽到這個男子後麵的話,瓊鼻微皺,冷哼一聲。

“派一個青雲榜第六在城門守著,誰還敢造次?莫其他人,就連四殿的人都得乖乖的遵循城門規矩。”

“青雲榜第六?!”

廖妄生睜大了雙眼,隻要入青雲榜不論去哪都能找到一個好差事,更別排名前十的人,這種人更是各種名門世家所追求,竟然隻是守這幽玄城的城門?!

“但是我怎麼沒瞧見那種人麼?”

隨後廖妄生有些納悶,除了城門那兩個手持長戟的銀甲城衛,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啊。

“嗬,有眼不識泰山大概的是你吧。”

湘竹嗤笑一聲,便邁著步子走進這擁擠的道路之中,順著來往的人流消失不見。

“誒誒誒!湘竹姐姐別走這麼快啊!這裏人太多了,好歹你告訴我他是誰吧?!”

廖妄生望著很快被人流淹沒的湘竹,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所有的錢財都在他那裏,萬一找不到湘竹了,那他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寒地凍的誰受得了!

就在廖妄生也融入這擁擠的人流之時,城門忽然出現了一陣騷動,又很快的平息下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個人拖出去,再有下次就丟河裏喂魚吧。”

城門的告示欄下蹲坐著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子,老頭子身前還擺著一堆零碎的散件,有破碎的銅錢,破碎的鐵塊,破碎的石塊,破碎的刀塊等等很多破碎的東西。

不過現在他的身前多了一個人,輕裘灰衣披刀佩劍,像是一個江湖中人,隻不過現在這個江湖中人略顯狼狽,身上全是爛泥。

直到被城衛拖出去的時候,這個江湖中人臉上仍然是滿臉驚嚇,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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