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陳斌聯係上房產中介,找了處合適的小型別墅買下來,霍瑨深有的是錢,買下一處房產不是什麼問題。
精裝別墅,小區的安保措施很好,環境清幽,居民的整體素質也比較高,適合女孩子住。
“溫小姐,霍先生已經以你的名字把這棟別墅買下。你看看還有什麼缺少的,我可以為幫你準備。”
溫阮慘白著一張小臉,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了一夜。她茫然的看著空蕩的屋子,像個幽魂似的往前走了兩步。
全然陌生的環境讓她眼睛裏又一次的蓄滿了淚水。
陳斌瞧著她悲涼的麵容,輕輕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裝作無事的看向窗外。
他等候了一會兒,聽到溫阮輕輕的聲音。
“陳助理,我以後就是一個人住在這裏了嗎?”
陳斌轉過頭,看到她更加蒼白的臉,無助的眼水汪汪的,聲音輕的似乎就要破碎。
陳斌看了眼跟過來的保姆,道:“她以後會照顧溫小姐的飲食起居。另外霍先生還說,會再配兩個保鏢,有什麼事情的話,她們會聯係霍先生的。所以溫小姐,霍先生還是很關心你的。”
“關心我……”溫阮看了他一眼,垂眸,諷刺的笑了下,搖了下頭,再也不說什麼了。
陳斌蹙了蹙眉毛,等著她再說點什麼,過了許久她隻是安靜的站著,盯著對麵牆紙的花紋。
陳斌的手虛握成拳,抵在嘴唇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溫小姐,你還需要什麼嗎?”
溫阮沒有回頭,幽幽的道:“陳助理,我沒什麼事情了。”
陳斌垂下的手在半空中停下,西服袖子提上一點,看了眼腕表,道:“那溫小姐,我這就走了。你如果想起來有什麼東西缺了,再給我電話吧。”
溫阮再沒有什麼動靜,陳斌看了她一眼,轉身對著保姆道:“你去幫溫小姐收拾行李,一會兒會有家政公司的小時工過來打掃,你照看著,記得給溫小姐準備點好吃的。”
保姆連忙應聲:“好的,陳先生。”
陳斌交代完了,這才從別墅裏走開。
……
霍瑨深的辦公室內。
林芝幾人正在裏麵商量事情,陳斌推門進來,看到裏麵五六個人在,識相的正要退出去,林芝叫住他道:“陳助理,我們已經完事了,把老板讓給你。”
幾個人魚貫走出,陳斌關上門對著霍瑨深道:“霍總,溫小姐已經搬過去了。”
霍瑨深的麵色不怎麼好看,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她怎麼樣?”
陳斌看他麵色不佳,斟酌著字句道:“溫小姐沒說什麼話,會有一個適應過程吧。”
霍瑨深似乎不想再提這個話題,隻道:“你這幾天先留意著那邊,有事再跟我說。”
說完後,他擺了擺手,示意陳斌出去,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過了幾分鍾,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心微微蹙起,但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溫和卻沉重,說道:“二哥,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幾句。”
霍祝安平時吧怎麼會來打擾他,他說要聊幾句,大半是為了霍家。
霍瑨深放下筆,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報告,道:“晚上可以。”
霍祝安道:“那就來霍家吃飯吧。”
霍瑨深道:“是不是他的身體不好?”
霍祝安沉默了會兒,道:“算了,我知道有家不錯的餐廳,晚上我請你。”
霍瑨深“嗯”了一聲,兩人同時掛斷電話。過了幾秒鍾,手機叮的一聲響起,霍祝安發了餐廳的位置。
霍瑨深看了一眼,垂眸沉思了幾秒鍾,給顏汐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一會兒才有人接聽,顏汐的聲音像是大舌頭,道:“砸麼啦?”
霍瑨深從這三個字裏麵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問道:“是我該問你怎麼了?”
顏汐把手機掛了,然後他的微信裏多了條信息:昨天瓜子吃多了,舌頭上長了口腔潰瘍,不想說話。
霍瑨深看完,給她回消息的空擋,她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什麼事兒?
霍瑨深:晚上不能去鏡園接你了。霍祝安找我有事,約在餐廳吃飯,你要一起過來嗎?
原本,霍瑨深打算晚上去鏡園把顏汐接回空山新雨,眼下隻能改變計劃了。
顏汐看到霍祝安三個字,就想到了那天經過融安花園時,霍淮寅憔悴的麵孔。她想了想,給他發信息過去:去吧。
霍瑨深:那我去儀顏堂接你。
顏汐:好。
看到顏汐的回複,霍瑨深點了下頭,再把手機放到一邊。
到了晚上下班時間,大樓裏的人漸漸清空,霍瑨深走出辦公室,一路往電梯那邊走。陳斌看到他出去,問道:“霍總,還有事嗎?”
霍瑨深按了下電梯按鈕,道:“你可以去約會了。”
陳斌穩重,麵上平靜,心裏已經是樂開了花。
昨晚的約會簡直慘極了,被張格格一通數落,半天都不搭理他一句,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哄哄。
電梯裏,陳斌摸摸口袋裏的小盒子,唇角微微的翹了起來。看到霍瑨深的目光看過來,他趕緊轉頭看向一邊。
霍瑨深睨了他一眼:“有好事?”
陳斌怕他搞破壞,忙道:“沒有。”
霍瑨深想到中午給羅曉峰開視頻會議,讓他準備一批人時,羅曉峰強烈要求也調到江城來。
“陳斌都有女朋友了,霍總你也結婚了,看來我們公司的姻緣是在江城。霍總,我跟陳斌一個年紀的,不能再單身下去了。”
然而,霍瑨深是不會讓羅曉峰也跟過來的。他走了,涼城那邊誰管事?
霍瑨深看了一眼陳斌,低沉道:“朋友圈裏少發照片,影響不好。”
陳斌每天都要發幾張照片上去秀恩愛,羅曉峰看到了能不被刺激麼。
電梯在底層停下,門緩緩移開,霍瑨深走出去時,陳斌在後麵小聲辯解:“不是我發的,是張格格堅持要發……”
然而霍瑨深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什麼,長腿邁開徑直往車子那裏走去。
顏汐上火,會議上一直都是聽著別人說話,自己撐著腮幫子,眾人都以為她心情不好,不敢惹她。到了晚上還有一個臨時會議,被顏汐改到明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