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夏溪漢不停手裏的活兒，背對著他擦書架子。
“你如何看待那些流言蜚語？”
“清者清，濁者濁。流言止於智者，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智者的。”夏溪漢轉過身，對著他，說的很認真。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也是一直那麼做的。
林慕森嘴角弧度上揚：“那你不會覺得你在這件事情中，很無辜。我明明可以出麵澄清這件事，但是我什麼也沒做，因此而對我多少會有點……看法嗎？”
撇嘴，說沒看法那是假的，但是她能說嗎？夏溪漢咂咂嘴：“我收了你的錢，也算是拿錢辦事了。”
林慕森手指將文案翻看，唇邊的笑意漸濃：“文件收拾的很好，分類也很恰當。要不是我已經有了秘書，我覺得你很適合。”
“你讓我來做保潔員就很照顧我了。如果再讓我做別的……我做不了。”夏溪漢連忙回拒。這樣下去，關係在外人就真的再也不清不清了。
“你真的跟很多人不一樣……”
林慕森的那句話，被夏溪漢自動無視。在她看來自己隻是沒有跟那些女人一樣圍繞著他們轉，所以他們才會覺得不一樣而已。而他們對她的興趣，夏溪漢沒有興趣……
對於夏溪漢總是時不時就沉默，不回他話的情況，林慕森並不感到不適。沒一會兒，他開始繼續看文件。
第一天的上班，夏溪漢很適應，而且感到很輕鬆。因此當她整理著自己的小書包回去時，腳步輕鬆，嘴裏哼著歌兒。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夏溪漢才走出電梯。
“夏溪漢，你什麼時候還錢！”電話那頭，是理直氣壯的討債聲。
林慕森正從專門的電梯出來，就聽見前麵的夏溪漢壓低著聲音說話。
“不是還沒到時間嗎？”每個月她都在固定的一天給自己的舅舅打錢，今天破天荒的對方提前打來電話。而對於對方向來不好的口氣，她很是習慣，語氣淡淡。
“要不是小莉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你被有錢人給包養了。怎麼，對方沒有給包養費啊，還是你想私藏啊？”
小莉是她的表妹，與她年齡相差僅一歲，現在正在S上專科院校，對於林慕森的狂熱不亞於追星。因此能看到那些新聞，並且告知舅舅舅媽，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我沒有被包養。”她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林慕森原本想走過去，但聽到前麵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很快就猜到了是什麼事，因此緩了腳步跟在了她的身後。
“哎呦，還裝什麼矜持，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那輛跑車起碼值一千來萬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尖銳，語氣嘲諷，字字句句像是針紮進夏溪漢的心裏。
“我沒有錢。”夏溪漢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公司大門，看著身邊不斷擦肩走過去的EDS員工，眼底浮上淚水，話語依舊淡漠：“到了時間我會給你們打錢，別的，沒有。”
說完，她利落的掛了電話，垂頭細不可聞的抽咽了兩下鼻子，開始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