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夏溪漢捏著手機,翻了翻手中的語文書。

“你現在在哪裏?”歐陽宇正在開會,接到了夏溪漢的手機,當即停止了會議,專心的接起了電話。

“我……怎麼了?”夏溪漢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想告訴他自己的去向。

“不方便說沒關係,那有空嗎?我想見見你,跟你說你一下關於你父母的事情……”

手機險些有些拿不穩,夏溪漢聲音急促:“有,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隨時有空,你把時間地點發給我就好。”歐陽宇看了眼在座噤聲的人,理所應當道。

夏溪漢應下,掛了電話,心頭微跳,說不出的忐忑。

第一次歐陽宇找到她的時候,自然也就提到了這件事。既然人都已經不在了,現在又提到她的父母,是要說什麼呢?

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椅子上,夏溪漢有些失魂落魄。

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再了,還能出什麼事情?歐陽宇是要跟她說什麼呢?夏溪漢站在桌邊,擰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可心中隱隱的不安卻不斷的被放大……

這兩天,她總是夢見一家子在飯桌上吃飯,說說笑笑,好像她們一直都沒有離開。可是醒來的時候,隻有空蕩蕩的房間,唯有她眼角的淚水證明她有夢過。

一個人去私人診所,一個人開藥,麵對著醫生近乎鄙夷的眼光……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離開了林慕森,她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摸著椅子的一邊,她緩緩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開始吃藥流前期藥物導致的原因,小腹一直隱隱作痛,還有絲絲的出血,間接也導致了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米糊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這才剛剛過完年,若不是在空調房待著,還是會有滲人的涼意。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牆角上方那破舊的空調呼呼吹著並不是特別暖的暖氣,吸了吸鼻子。

認識林慕森是一場意外,那天若是沒有將他拖回家的話,後麵也就不會有什麼故事了。她還是一個簡單的人,困在高額的債務下,努力的還債,努力的掙紮生活……

遇見他之後,她以為自己可以無所畏懼,因為她本就是一無所有。時間一天又一天,她發現自己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睡得也漸漸不安。

米糊翻了翻眼皮,抬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發現自己的主人眼眶紅紅,連忙起身,通人性的它跳了起來,希望用自己的站立博得自己主子一笑。

夏溪漢並不想笑,帶著慘白兮兮的臉蛋看著米糊,突然肚子一陣絞痛,翻身摔下了椅子。

醫院開出藥的時候並不是沒有提到過,食用期間可能出現的情況,隻是夏溪漢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小腹一陣陣絞痛,從來沒有腹疼過的她冷汗直下蜷縮在地上像是一隻被煮熟的蝦。

米糊覺察出了自己主人的異樣,圍在一邊不斷汪汪叫。

那是一種怎麼形容的疼呢?像是有人講一把刀插進了小腹,而且還在不斷的攪動著。從小腹的疼一直蔓延到全身,連同內髒都似乎被這刀給絞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