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輕輕翻開,質地堅硬的大麻紙張已經變的綿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了。
泛黃的紙頁上寫著一排排文字,字裏行間處處透露著瘋狂,潦草。
二月八號,星期五。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很美,我感覺自己已經深深迷戀上了她。
二月九號,星期六。
她又來聽我的鋼琴講座了,她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額原來是一個悶騷直男的暗戀筆記”。
三月六號,星期一。
原來她是一名畫家,真好,她就應該找一個同樣擁有藝術才華的人當伴侶,我覺得我就不錯。
三月十六號,星期六。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可惡,她要離開我嗎,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裏的字體有些淩亂,筆記的主人在寫這下段話的時候可能有些激動。
三月二十號,星期二。
她竟然跟著那個男人回家了,我不能忍受,可惡,可惡啊,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三月二十一號,星期三。
偉大的赫爾哥特保佑,我會挖出那個男人的心髒獻給您。
。
我成功了,還有她,我把她藏到了櫃子裏,她再也不會離開我,永遠永遠都隻屬於我一個人。
看完這句話,一股寒意悄悄爬上陸虞的心頭。
“這算什麼,變態殺人狂的詛咒筆記?這就是內髒案的真相?”
筆記到這裏;後邊的內容已經潦草到看不懂了,這位赫爾哥特的信徒顯然已經變態了。
陸虞正想著事,突然一陣微風吹來,火苗被吹滅了!
周圍瞬間陷入了黑暗,忽然他鼻子一抽,身子猛地向後弓起,上半身向後仰。
陸虞清晰的感覺到一雙手擦著他的鼻間飛過,手掌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嗆的陸虞直打噴嚏。
打火石摩擦硝石,他趕緊點著了打火機,花光亮起。
陸虞眼睛聚焦,站在他麵前的正是早一步被吸進油畫的兜帽男。
兜帽男猛地發難,他一口吹滅火苗,捂住陸虞的嘴巴,拽著他貼到牆壁上。
“噓,別話,這山洞裏有怪物”兜帽男的聲音低沉,聲線很粗,故意壓低聲音話像是在放“悶屁”。
陸虞拍拍他的手掌,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可以把散發著“臭味”的手掌從他臉上拿開。
“你是誰”陸虞壓低聲音,同時心裏提起警惕,眼前這個滿身福爾馬林的人可不像是個好人。
“看你的衣著應該是金井警局的警察吧,我是隸屬於特殊疫病防禦部的,你可以叫我麥爾肯”。
“特殊疫病防禦部?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部門”陸虞越來越覺的這個自稱麥爾肯的男人很可疑。
“專門處理緊急疫病,我這次來就是接替你們羅莎警長的活兒,調查這次的內髒案”麥爾肯加快語速。
聽他竟然知道羅莎警官,陸虞眯起眼睛,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知道一個警長的名字很簡單,萬一這個麥爾肯就是赫爾哥特的信徒,那陸虞豈不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