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主仆 一(1 / 2)

目送草離開後,鎧揉了揉臉上的五指印,回身繼續叮叮當當的敲打著手裏的農具鐮刀,抹了抹頭上的汗珠,眼角撇到大門那又出現一道身影,以為是草又回來了。剛想話,卻聽見了一道撕破喉嚨的喊聲。

“拖布成精啦!我滴媽……”

顯然那聲音不可能是草發出的,聲音的源頭並不像草那般稚嫩,聽起來像是一個成年女性,鎧順著聲源看去卻隻見到一個穿著青色唐裙的背影向西跑去,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繼續幹活。

……

鐵匠鋪的西院,二層閨閣,一個打扮成熟的婦人正坐在窗口看著窗外發呆,而那急匆匆的腳步卻將他驚的回神。

“元月,你做什麼這麼著急?”

婦人對著一個穿著青色衣裙的姑娘問道,那青色的姑娘叫做元月,今年二十有四尚未婚嫁,是婦人的貼身丫鬟。

“夫人,不好了,那王大錘院裏的拖布成精了!”元月完就進了廚房,開始胡亂的翻騰。

“什麼拖布成精了,你大白的亂什麼呢?”

“額,就是,我看見王大錘的那院子裏麵有個拖布居然長了手腳,正在鍛鐵。”元月張牙舞爪的形容了下鐵匠院子裏的怪物。

“什麼?拖布成精了去鍛鐵!拖布精不應該拖地嗎?你確定看的是拖布精而不是錘子精?”婦人疑惑道。

元月將一串大蒜套在脖子上,聽到主子這麼一也是一愣:“夫人,你能不能那鐵榆木鐵匠就知道捶捶打打的,家裏的物件成精了也和他一樣,就知道打鐵?”

“胡,你去了沒見到鐵匠嗎?咱們回來好歹和人打聲招呼,畢竟鄰居住著。”

“沒看見,估計是被那拖布精給吃了,你等下,我去收了那妖孽。不定能把王大錘救回來。”元月完找了張黃紙,拿了個毛筆占了點自己的腮紅,胡亂的在黃紙上亂畫了一通,“夫人,要是我回不來,就趕緊跑吧。”完又噔噔噔下樓,跑去了鐵匠處。

“一就能胡鬧。”夫人嗔了一句,推開了側麵的窗口,正好看見鎧在那裏叮叮當當的敲打著什麼,夫人也被鎧滿腦袋的毛發驚了一下,看了幾眼便回過了神,“這應該就是元月的那個‘拖布精’了吧,怎麼留那麼長頭發,不熱嗎?”

那婦人剛自言自語完,元月就出現在了鐵匠家的門口,此刻後者脖子上掛著一吊大蒜,手裏不知哪裏弄的木劍,劍身上插著剛剛用腮紅寫的黃紙符,另一隻手上掛了一串佛珠,正慢吞吞的在大門上往裏麵爬。

正在幹活的鎧見到大門上的元月這身扮相有些呆愣,看著那姑娘像個樹懶一樣慢慢往院子裏攀爬,等她快要爬進來時像是想明白了什麼連忙跑回了屋裏,元月見鎧跑回了屋裏嘴角微微上挑,晃了晃手裏的木劍,“哼,妖孽!怕了吧,待會看老娘不杵死你。”

當元月終於將整個身體爬進了大門時,一轉身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後的鎧,驚的哇哇亂叫,手中的木劍混亂的向前刺去,卻始終夠不到一臉嚴肅的鎧,另一隻手則不停的將脖子上的大蒜薅下來朝著對方扔。

鎧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姑娘揮舞了許久,將脖子裏麵的大蒜掏了出來扔到一邊,麵無表情的道:“仙人,我們窮苦人家不算命的,你要是餓了,我這還有個滿頭給你,你走吧。”鎧完遞給元月一個硬的能砸釘子的饅頭。

元月揮舞了半,聽到對方話,便停了動作,等鎧伸出手給東西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伸了雙手去接,然後看到一個又黃又硬的饅頭出現在手裏,嘴張的老大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