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老不死的,你再踢我下試試!”
“啊,臥槽,我的腳,老頭,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哎,你別……別搬石頭啊!咱們有話好商量!”
“要不,我給你張虎皮怎麼樣,前幾剛打的,正新鮮著呢,一會扒下來給你當被子蓋!恩?!你怎麼還踢我!?你這老不死的,不知道好賴是不是!”
“啊,我的腿!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別,別打了……”
軍中大帳,花木蘭正托腮思考敵情,就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由遠及近,聽上去好像有人一直挨打嚎叫,她放下了手裏的軍演旗,走出帳門外。
剛掀開門簾就看到一個高的像塔一樣的巨漢將她的整個視野擋住,花木蘭仰起頭後退一步才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巨漢赤裸上身,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光著膀子,額頭上綁著一個奇怪的束帶,長發被簡單的束在頭頂,濃黑的眉毛,寬大的下顎,眼大如牛,不光身高,連長相都異常的粗獷。
“他是吃什麼長大的?熊嗎!”花木蘭一愣,心中不由的想道。
“花……花將軍好!”巨漢憨笑了聲,露出將皮膚襯托的越加黝黑的牙齒。
“額,你好!”花木蘭立馬嚴肅了起來,身為這守軍的長官,總有新兵過來打聲招呼,她早已習以為常。隻是不知道剛才是誰在外麵大呼叫,花木蘭左右張望看了看,發現除了巡邏的士兵,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木蘭,我把這貨帶出來了,嗬呼。”葛江突然從巨漢的背後探出頭來,氣喘籲籲的道,看起來出了不少的汗。
花木蘭不明所以,看著巨漢發楞,想了半也沒在記憶裏找到他的名字,疑惑的看著葛江,又看了看巨漢,她發現巨漢的腿上全是腳印,看大,應該是葛老的鞋號。
“這位是?”
“我是蘇烈,咱守軍的前先鋒將!嘿嘿!”不等葛江回答,蘇烈便搶先答道。
見到花木蘭的時候,蘇烈也是眼睛一亮。
他沒想到守軍的女將軍居然是如此漂亮的姑娘,畢竟她驍勇善戰的名聲在外,也有人傳聞花木蘭及其粗壯,長像也異常恐怖,據隻要花木蘭一出現,晚上連鬼都嚇得不敢出行。
今一見,才發覺這傳言真不能瞎信,這姑娘不光長的漂亮,身材還異常的好,和他腦海裏的形象比起來簡直壤之別,還以為對方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黑熊怪呢。
“蘇烈!”花木蘭這才想起之前和葛老將軍討論的家夥,抬頭看著對方的下巴:“你就是蘇烈?!”
“對,這子就是!”葛江緩了緩呼吸,一把年紀了真不該這麼劇烈的跑,為了修理這子,他一邊追一邊踢,感覺比上戰場的時候還累,“特麼的,硬的像個傻叉似的。”
“對對,就是我!”蘇烈憨笑了下,點了點看起來像塊板磚的腦袋。
“額……你怎麼出來了?”花木蘭有些不解,雖然來這裏接近一年,但兩人這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的相見。
這大個子之前一直在牢裏裝深沉來著,今怎麼出息了跑出來了?還主動來到了自己麵前,為何還笑的這麼欠打,之前自己去請他出來,這子連氣都不吭一下。
蘇烈撓了撓頭,有些語塞,他可不想自己是因為出去打獵,才弄了個假人糊弄他們,不然可能會被打斷雙腿:“額,就是覺得年輕,應該出來做些什麼,所以就想通了,出來了。”蘇烈仰望空,假裝憂鬱。
葛江在一旁臉色一陣鐵青,如果不是聽到牢牆落地的聲音,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這子一直沒在牢裏,幸好回去看了一眼,不然又讓他給跑了。
花木蘭點了點頭,“很好,我們現在正好急需要解決一個難題,你的出現,就是最好的答案。”完伸出了手。
蘇烈看見對方伸手,楞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懂了。”隨後從袋子裏掏出了一隻兔子塞到花木蘭的手裏。凡是把話這麼饒的,都是想要點好處,不過,還好自己沒把那野豬掏出來給他,這麼漂亮的姑娘,他可不想看著對方肩膀上扛頭野豬。
本想著和對方握手,結果卻被塞了隻兔子,花木蘭的眼睛頓時一亮,隨後表情逐漸僵住。
雖然是守軍的將軍,戰場上如同瘋子,但身為少女,她依然喜歡那些可愛又柔軟的東西,對於兔子和貓這類毛柔柔的動物,她的抵抗力會低成負數。當看見兔子的那一刹那,她以為會是一隻活蹦亂跳的萌物,可當視線下移,看到兔子身上那恐怖的傷口的時候,她不由的僵在原地。
這子給我隻死兔子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什麼少數民族,這是他們的禮節不成?!
蘇烈:“這兔子死的不算久,毛皮還很新,扒下來做個帽子,冬可暖和了!”見對方沒什麼表情,蘇烈繼續解釋道:“肉你可以烤著吃,扔點鹽,加點辣子,味道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