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還是不解：“我不太沒明白。”
藍玉把試卷拿過了，看了一眼，問：“這是不是華老師出的摸底考試試卷？”
“這還用問嗎。”葉福沒好氣地：“華鵬舉他出這樣一份試卷是安的什麼心？難道是為了難倒我的學生嗎？這兩陸陸續續有學生來醫院看我，不少女生在我麵前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都是這份試卷惹的禍。”
高明又拿回試卷端詳了半，不解地問：“不明白，一份試卷讓學生哭哭啼啼，讓葉老師這樣大動肝火？”
“這是一份簡單的考卷嗎？”葉福反問道：“華鵬舉這樣做實在是太惡毒了，這是故意要出我的醜，要徹底抹黑我的教書成績，故意抹殺我對這個班級傾注的心血和貢獻。”
藍玉恍然大悟，臉色凝重起來，但是身為副校長，她隻能去化解矛盾，替華鵬舉老師解釋道：“葉老師，你別想那麼多。華老師的初衷沒有想那麼多的，這就是一份再簡單不過的摸底考試試卷而已。大家誰不知道，這個班，你傾注的心血最高，你勞苦功高，誰也不能抹殺你的教學成績。”
葉福聽不進去，氣惱地：“這個班不能再讓華鵬舉教了，會被他搞垮的，我要回來教。”
這時，葉福老師的愛人氣喘籲籲走進了辦公室，扶住丈夫：“老葉，你走那麼塊幹嘛，醫生了，你不能動脾氣的。”
葉福掙脫老伴的手：“我還沒那麼快死，還能再堅持上一年班，教一年書。”
“葉老師，你消消氣，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病，好早日回到學校來。華老師那裏，我們會去他，他不是故意要詆毀你的。”藍玉繼續做著他的思想工作。
“我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是在開家長會吧，我找他理去。”
“葉老師，你現在去找他，隻能把事情弄得更僵。”藍玉深知此時此刻葉福與華鵬舉兩位老師若是撞在一起的後果，趕緊阻攔道。
高明也上來幫忙：“是呀，老葉，你安心回去好好養身體。這個班是我們一手帶上來的，誰也搶不了我們的功勞。”
葉福老伴扶住丈夫，抹著眼淚：“老葉，領導都了，該誰的還是誰的，沒人能抹黑你，咱們回醫院吧。”
高明輕輕拍著老搭檔的肩膀：“回吧，安心養好身體。”
藍玉走出辦公室，在走廊大聲喊來一年輕老師，吩咐他送葉福老師回醫院。
好不容易送走了葉福。高明摸了摸腦門：“丈二摸不著頭腦，我還是沒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藍玉搖了搖頭：“這個華老師，都是年過半百了，還玩這種把戲。昨，人傑把考卷給我，我也是一直沒明白過來。人傑數學平時都還好，這次摸底居然隻有61分，但是人傑申辯這個成績在班上可以排在前十。”
“哦，那就是華鵬舉出了一份難題，難倒學生。”
“聽孩子們題目很難，全班才兩個人及格，孩子們沒考好都慌了，偏偏華老師還要學生們把試卷帶回去，讓家長簽字，還要舉行家長會。”
“難怪葉老師那麼大火，原來是這裏燒出來的。”高明努力思索著，總算是整出一些頭緒來了。
“華老師這把火燒的有點過了，對葉老師傷害有點大呀。”藍玉內心很不平靜，搖頭道。
高明與華鵬舉在文革期間曾是不同派別的頭目，有過一些的過節，聽老同學這麼一，有些憤憤然道：“他就這麼個人，傲慢、自大、貪功。他來接手這個班我本來就是不樂意的，看來捅婁子了。”
華鵬舉來這個班指教，藍玉是力薦的，在藍副校長心裏，華鵬舉老師是南溪一中數學教學的一麵旗幟，代表著數學教學的最高水平，雖然在這件事上做得有點不厚道，她還是替華老師爭辯一下：“人無完人，人情世故方麵老華是有些欠缺，但是教學方麵他還是很有水平很有經驗的，帶了那麼多屆畢業班，桃李滿下。既來之則安之，人傑他們臨陣換帥本來就不利，不能因為華老師這點事情就又換掉他。”
盡管對這位新搭檔有過各種不樂意，高明也隻能無奈地：“現在也換不了了，沒有人可以取代華老師。”
藍玉又不無擔心地：“對教學華老師還是非常盡心盡職的。不過這件事發生，我覺得讓他做班主任，可能要重新考慮了。葉福那邊肯定是通不過的。”
“這是學校領導決定的事，老葉的意見起不了作用。”
“話雖這麼，還是要照顧一下葉老師的情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