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丫鬟伺候。[一]
管家也沒進去，說是楚靈情緒很差，已經很久不見外人了。
平常隻有宮臨淵過來。
老管家是個心善的人，說這些也是希望墨雪顏不要再為了以前的事情為難楚靈了。
畢竟，楚靈初出江湖，不諳世事。
又因秦染蝶與她身份相同，都是孤兒，所以她對秦染蝶便多信任了幾分，做下了錯事。
別說，墨雪顏還真沒心思為難她。
那些事情早過去了，秦染蝶都死了有段時間了。
夜擎也完全忘掉了那事。
再跑來追究楚靈也沒什麼意思。
更何況，楚靈沒能被秦染蝶利用害了別人，反倒是把自己害苦了。
哪裏有再追究的必要？
墨雪顏進了院子，見楚靈正坐在走廊下發呆，陽光照射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恐怖。
楚靈瘦了很多，原本那雙有神的眼睛，甚至都已經陷了下去。
可見她這段日子受了很多的苦。
墨雪顏走過去，她還沒反應。
直到她在旁邊坐下來，楚靈才轉了轉眼珠，看著她麻木的問道：“你有事？”
她的聲音倒是平靜。
“嗯，有點事找你幫忙。”
墨雪顏點了點頭。
“找我幫忙？”
楚靈笑了笑，問道：“你怎麼還來找我幫忙，不怕我害你嗎？”
墨雪顏搖頭，“你沒那個本事。”
涼月畫扇：“……”
主子果然是主子啊，說話還是那個風格，損人都不帶髒字的。
楚靈瞬間沉默了，垂著頭，過了好大一會才道：“是啊，我這麼蠢的人，就算要害人，也全都是馬腳，真是蠢死了。”
“是啊，你的確很蠢。”
墨雪顏毫不客氣的補了一句。
楚靈隻是無奈的笑，也沒有生氣。
經曆過這一劫，倒真是認清了自己。
人啊，不撞南牆不回頭，總是撞了南牆，撞的頭破血流了，才知道，哦，原來我是錯的。
楚靈撞了一次南牆，險些將自己撞死，總算明白了自己錯在哪。
可惜明白了是一回事，想要挽回卻是不可能了。
有些錯，並不是知道錯了，就能夠彌補的。
“蠢就蠢吧，又不是誰天生就聰明的，蠢夠了總會變得聰明的。”
四姑娘坐在廊下，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
楚靈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
“身體有點不舒服，想找你來看看。”
墨雪顏伸出了手道：“月信遲了幾日，有些惡心，不知道是不是喜脈。”
楚靈點頭，搭上她的脈，隻是一下便皺起了眉，問道：“你是不是最近用了藥？”
“嗯。”
墨雪顏眼神微冷，開口道：“據說是補藥。”
“怎麼可能是補藥？”
楚靈凝眉，“你回頭讓人把藥渣子拿來我看看，到底是誰給你的藥，這藥會讓你的月信紊亂，而且還會讓你嗜睡惡心，看症狀倒是都以為你有了身孕，其實並非如此。”
聞此，墨雪顏頓時挑眉，冷笑起來。
果然是這樣。
楚靈看著她問道：“莫不是有人要害你，故意讓你以為自己是喜脈，其實不是，想讓你出醜？”
經曆過這些事，楚靈的腦子好像真的好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