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墨雪顏是個草包的。”
君靈鸞輕輕蹙眉。
“她本來就是個草包,還下賤,還不要臉。”
說起墨雪顏的不好,君靈犀可是滔滔不絕。
身邊的人聽著無不愕然,郡主用詞怎得如此粗鄙?
“她若是草包,怎麼會臨危不懼,還能指揮人傷了我們的鬼影軍?”
君靈鸞神色淡淡的問道。
君靈犀頓時啞然,柳眉倒豎,滿是怒氣。
君靈鸞看著她繼續道:“麵對現實吧,墨雪顏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君靈犀哼了一聲不說話。
君靈犀轉頭看向遠方,眯了眯眼睛,輕笑一聲,“不過正是這樣的對手,才讓人覺得有趣呢。”
因為昨日墨雪顏睡的太晚,所以第二天華麗麗的賴床,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對外麵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完全不知道因為昨晚那一戰,她已經成名了。
現在城中到處在傳昨晚宸王妃是如何英勇退敵的。
其實,她真的隻是去溜達溜達,不小心碰到,所以順道跟君靈犀打了一架而已。
但正是因為這一戰,使得先前軍中不怎麼服她的人,對她的印象轉變了不少。
那些守城的士兵,更是眉飛色舞的跟沒能親眼看到的兄弟們講昨晚王妃的風采呢。
尤其是墨雪顏臨危不亂,麵對敵方偷襲,還能站在城樓上,開玩笑的將對方郡主稱為君靈鳥的事情,更讓人當成了神話。
於是,那西秦赫赫有名的靈鸞郡主就成了大齊百姓跟將士們口中的鳥郡主。
這稱號,嗯,實在不怎麼雅觀。
墨雪顏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
她梳洗一番,依舊是一身幹淨利落的衣衫,最方便騎馬。
涼月畫扇早就準備好了膳食。
她胡亂吃了一通,塞飽肚子便出了門。
徑直去了馮廣那裏。
馮廣從昨晚忙到現在都沒有睡,眼圈烏青。
他昨晚帶人收拾了兄弟們的屍體,又收拾了煙衣人的屍體。
然後清點受傷的人數,以及兵器損耗情況,要及時補給。
還要重新布置崗哨,包括外圍的崗哨。
既然知道君靈犀在,那就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忙完這些,天都快亮了。
他又寫了戰報,著人給獨孤邪送去。
無論是哪一城有情況,結果都會給獨孤邪這個主帥送過去。
現下,仵作正在查驗煙衣人的屍體。
馮廣連城中有名的大夫一起找了過來,希望能多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馮副將軍,這些人的體質的確與我們常人不同,他們的體質被改變,應當是沒有痛感的,但這樣的人壽命有限,體質被改變後最多隻能活三年。”
仵作檢驗了一番開口道。
“體質為何不同,是服藥所致嗎?”
馮廣皺眉問道。
仵作搖頭,這個他也沒看出來。
按理說應該是服藥所致,但他檢驗不出來,隻能靠大夫來看了。
於是,那幾名被請來的大夫上前,看了幾具屍體的情況。
有幾具屍體都是沒頭的。
另外兩具屍身則很完整,那是從長梯上被箭矢射死的煙衣人。
其餘人的煙衣人,屍體多數被大火給燒毀了,保存下來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