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的古道上,夕陽垂懸際,散發著最後的餘暉,照耀著整個大地,為其披上了一襲紅裝,路旁古樹上,有幾隻烏鴉站在枝頭。

呀!呀!呀!

叫個不停,聲音嘶啞,透著悲涼,卻為這片地增添了一絲生機。

突然,一陣轟隆的聲音響起,如同晴霹靂,白日驚雷,聲勢浩大,振聾發聵,打破了這片安寧的地,驚的枝頭上的烏鴉急忙揮舞翅膀,飛向空。

不多時,一行數十人的隊伍緩緩的從遠處走來,為首的是一個騎著褐色戰馬,身穿黑色校尉甲胄,手持紅纓長槍的男子。

其後跟著幾十個手持兵戈的士兵,士兵分布兩列,護衛著中間的一輛裝飾古樸的馬車。

校尉看了一眼遠方的夕陽,左手一揮,對著身後前行的士兵道:

“停!”

頓時所有士兵整齊的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筆直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杆杆標槍插在地上,蒼勁有力,紋絲不動,等待著校尉的指令。

從士兵的舉止可以看出,令行禁止,這是精銳之師獨有的特征。

校尉騎著戰馬,從側方繞到馬車前,而後縱身一躍,從馬上躍下,右手持長槍,對著馬車單膝下跪,頭顱微垂,恭敬的道:

“殿下,色已晚,今晚已無法趕到前方城池,隻能露宿荒郊野外,還請殿下海涵!”

完,校尉低著頭顱,舉止恭敬,靜靜的等待著馬車裏的回音。

“無妨,本殿下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還有什麼受不了的,一切由林叔安排好了!”

即可間,一道低沉之聲從馬車內傳出!

“屬下遵命!”

完,校尉起身,準備安排一眾士兵準備晚上宿營之事。

另一邊,馬車內,一個身穿紫色華服的十八九歲的少年正端坐在馬車中,少年皮膚白皙,麵貌英俊,眉毛間透著股英氣,一看就是出身非富即貴。

與少年低沉的語氣相符,此時的少年內心卻也波浪起伏,久久難平。

少年本名羅君,本是一名地球上的一名孤兒,畢業之後,在大城市打拚數年,從一個人人看不起的銷售,最終混到了今區域總監的位置,其中艱難,無以言。

如今也算有成就,終於在一個叫“琅琊”的四線城市買了一套房子,雖然隻是付了首付!但是畢竟是有了自己的家。

此等情形,當值得賀,故在一個周末的晚上,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飯慶祝一下,卻不慎割破了手指。

指上的鮮血滴到了從古市淘來的一本史書上,史書突然綻放異彩,隨即一道萬丈光芒閃過,羅君就突然來到這個世界,附身到這具身體上。

而後靈魂和這具身體的殘魂融合,在融合的過程中得到了這具身體的一些記憶。

這具身體的主人原名叫司馬君,乃是大晉王朝的四皇子,本是大晉王朝太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卻被自己的兄長大皇子司馬昭陷害。

意圖謀反,國之大罪!

大晉皇帝憤怒之下,廢除了司馬君的修為,並準備貶為貧民,辛虧其母妃淑貴妃拚命求情,才得以保全性命。

但是卻被發配到邊荒涼州,隱瞞皇子的身份,擔任涼州武威城的城主,涼州本身就是處於與胡人交接的一線。

而武威城又在涼州的西邊,是與胡人相接觸的一線城池,最為重要的是,司馬君修為被廢,可以此行十死無生。

一朝被貶,司馬君太子之位已然無望,能活下來已經是幸運之至。原本投靠司馬君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隻剩下這最後幾十人人願意跟隨他前往涼州。

司馬君本就修為被廢,身體虛弱,加上舟車勞頓,沒過多久司馬君便就一命嗚呼了,正好被穿越過來的羅君占據了身體。

雖然靈魂發生了改變,但是羅君由於融合了司馬君的殘魂,很快便接受了記憶,但是仍然有很多事情一時難以適應。

從蘇醒過來到現在,羅君一直故意裝作沉默,減少和外麵士兵的正麵接觸,以防止他們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