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陸喬琛低吼。
對女人他一向溫柔,可對上夏瑾言一雙麗眸之後,他竟失了分寸。
看見麵前的女人,陸喬琛平靜無波瀾的眸子裏,瞬間暗潮狂湧。轉眼看見她手臂上的刮傷,眼裏更冷了幾分。
夏瑾言不看他,低著眸,整張臉卻因為他的注視,紅白交加,繼而轉白。
“今天你可以走了。”陸喬琛不看她後麵的女人,隻是冷道。
“……”
女人看見陸喬琛掃來的冷冽目光,乖乖地去房裏穿了鞋,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總裁辦。
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凝重。
房間裏冷氣開的很大,可夏瑾言緊攥著的手心裏,卻是汗漬涔涔。
過了兩年,還是見麵了。
“找我有事?”他明知道她來是為秦朗的事,可還是明知故問。
目光離開她,他去酒櫃倒了杯酒,仰頭全喝進肚裏。
喉嚨裏,一路辛辣,遍及全身。
將心裏叫喧的聲音淹沒。
“為什麼害秦朗?!”她的喉嚨幹澀,說話也斷續,連不成句。
她始終背對他,頭低著。
從知道陸氏集團新任總裁是他之後,她就知道一千萬根本就是個陷阱,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目的。
“嘭!!”酒杯砸在防彈玻璃窗上,碎了一地。
陸喬琛大步上前,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捏在手裏。碰到刮傷的地方,夏瑾言也隻是皺了皺眉。
他將她整個人拖近自己,逼她抬頭,四目相接。
想過無數再見的畫麵,卻不曾想,會是這樣的場景。
夏瑾言坦然地看著他,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眼裏沒有憤怒,沒有失望,沒有傷心,波瀾不驚。
“夏瑾言,這兩年你過得很滋潤啊!!”
陸喬琛看著她眼裏的一潭死水,扣著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把手裏的女人捏碎。
“什麼時候放了秦朗?!”她來的目的就是救秦朗,至於其他,她並不準備回憶。
因為早就沒了力氣。
“很好!!”陸喬琛猛然收回手,將她甩在地上。
瑾言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跌坐在地毯上。心口的疼已經要噴湧而出了,硬是被她壓了下來。
“要救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這不就是他逼她來找自己的目的麼!!?
為什麼現在看她這副死模樣,心裏卻是一點痛快都沒有!!
“什麼代價?!”她盯著地毯上的碎花。
“你還有什麼能賣給我的?!”陸喬琛突然來了興致,蹲下身,與她對視。
賣!
原來這就是你百般侮辱我的目的!!
一想到侮辱,兩年前那個雨夜就赫然在目,那時候她哭的撕心裂肺,而他卻走的沒心沒肺。
現在還問她有什麼能賣?!
“陸喬琛,你不要太過分。”
她的眼裏終於多了一絲溫怒,雖極淡,卻足夠挑起陸喬琛的占有欲。
“過分?”他細嚼她的話,大手撅起她的下巴,將整張臉湊近自己,鼻息噴在她臉上。
“想看著秦朗坐牢也是可以的,立刻滾出去!!”
這兩年陪在她身邊的人,他都要一個個毀滅!
夏瑾言,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跟我玩欺騙!!
下巴被他捏在手裏,骨骼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雙手撐在地上,咬了咬唇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定。
“一夜,一千萬。”
心早就沒有了。
也隻剩這個了。
陸喬琛有本事把秦朗送去拘留所,自然也有辦法把他送進監獄。對於陸喬琛的實力,她從來不懷疑。
卻沒想到,有一天竟成了威脅她的籌碼。
“這個交易倒是有些誘人,可是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嫌髒!”他放開大手,甩開她的下巴。
起身,睥睨腳邊的女人,陸喬琛走到酒櫃邊,倒了杯酒,然後將其放在長台上。
“不過我倒是可以破例一次,隻要你把酒喝了。”
若是換了常人,喝一杯酒根本不算什麼。
可兩年前她酒精中毒後,就對酒精過敏了,再碰不得一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