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琛才不信他說的這話,以前也說不管,可暗地裏管的比誰都多。
“溫丫頭,你扶我這個老頭子去酒店。”方老轉眼朝前麵的夏瑾言說,一別幾年,現在倒是出落的更加嫵媚了,也難怪這小子這麼執著了。
夏瑾言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她轉身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扶著方老,就要往門外走。
他們身後的陸喬琛,見夏瑾言就這樣乖乖的聽方老的話,跟著他出去,剛才連上還淡定自如的神態立馬就變得不淡定了。
他忙掀開腿上的被子,要去拉回夏瑾言的手,可站在邊上的保鏢早就上前,擋住他衝到前麵,“夏瑾言,你站住!別跟他去!”
陸喬琛很急,而且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吃醋急。有些事他還沒做好要坦白的準備,要說清楚明白那至少也得等她回到身邊再開口。所以現在方老把她單獨支開,他是怕了。
而且是很怕,因為他知道,她最不能理解和原諒的就是欺騙,那比傷害更讓她深惡痛絕。
可夏瑾言哪裏知道他心裏的較量,隻當他是跟方老慪氣,非要拉住她來讓自己的麵子掛得住,她寬慰他,“我送方爺爺去酒店就回來。”說完,她還不忘看一眼一邊的蕭楠和牧原,讓他們暫時照顧這個情緒化的人。
“夏瑾言!!……”
陸喬琛的咆哮聲被身後的門隔絕,夏瑾言已經扶著方老,往醫院外麵走去。他們後麵跟著原來的兩個保鏢,剛才的專家都留在了醫院。
半小時後,車子就在夏瑾言他們居住的酒店停下來。方老的房間是牧原在機場就提前預定好的,剛上樓才知道是在陸喬琛的隔壁。她扶著他走進去,然後關上門。
有一點,陸喬琛是猜對了的。方老是故意讓夏瑾言送自己回酒店,而她也知道,這次他肯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溫丫頭,你還記得五年前我跟你說過的話沒有?”方老剛坐到沙發上,他就開口。另一邊他把手裏的拐杖依勢放在右手邊,讓它靠在沙發的邊緣。
這邊夏瑾言已經幫他倒完開水,拿著玻璃杯走過來,她把水杯放在方老麵前的茶幾上,然後找了旁邊的位子坐下。
“記得,時刻都記得。”
五年前,她在醫院裏醒來,林靜和蕭楠正好外出不在病房裏。當她的雙手習慣性的摸上肚皮的時候,卻再也感覺不到任何。那時,她隻想早點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但不想別人知道。
想來想去,也隻有方老能夠幫自己,於是她就給他打了國際長途過去。他好像是一早就料到這樣的事情,於是就派飛機過來,十二個小時之後,她已經在英國倫敦。
“你回來S市發展康易,我不反對。”方老對她的決策從來都是沒話說的,這些年她一個人不斷地商場磨練,也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決定事情自然是有她的一套理論的。
“但是你不該和喬琛遇見。更不該弄到今天這麼不可收拾的局麵。”方老繼續說。
他在英國接到蘇媛的電話,他才知道她和喬琛又糾結到一起了。本來手術的事,他也沒必要親自跑一趟,實在不行,就打暈了上麻藥,硬是給他完成手術就可以了。可這件事一出,他就必須上心了。
剛進醫院病房,他就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原來普通的情侶抱一起也沒什麼事,可他們的關係真的是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啊!
“爺爺,這件事我有分寸。等他手術完成,我會離開的。”夏瑾言承諾。
“你確定到時候你脫的了身?”方老反問,他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把整個人都癱在沙發上,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確實是累了。
聽見他的問題,夏瑾言原本準備好的所有說辭,竟是全部都卡在喉嚨,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喬琛的脾氣我太了解,他這次肯定不會放手。”他和陸喬琛盡管經常意見相左,可對他的脾氣,方老自是清楚的。
他的脾氣就跟他的媽媽一個樣,倔強偏執,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完,根本也不會考慮這麼做之後的後果
會是什麼。
“方爺爺,就算五年前我不知道那件事,就憑我失去的那個孩子,我也絕對不會再讓他糾纏著我的。”過了很久,夏瑾言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也想明白自己的目的。
她留下不過就是為了他的手術。等一切結束,等康易在S市站穩腳跟,那她就可以放手把這裏交給別人打理,她和小易也換另一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