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在辦公室,公司樓下的前台就打電話上來報告說,陸氏集團總裁陸喬琛已經坐電梯上來了。
估計這會兒已經到門口了。
湯小米剛想再說話,就聽外麵的秘書進來報告了,“夏總,陸總在門口。”
夏瑾言這兩天才慢慢恢複過來的情緒,聽見這個消息後,臉色立刻就一變,沒等她說話,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開門的蕭楠開完門後,馬上讓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陸喬琛,就這樣出現在夏瑾言麵前。
他今天出奇的穿了白色的套裝西服,還沒有康複的身體讓他臉色出奇的白皙,配上衣服的顏色,顯得略微蒼白。
夏瑾言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他們兩人對視,似乎隻要這一眼就足夠把對方的心思看進心裏。
“你們都出去!”
相隔三天,現在聽見他的聲音,沙啞的嗓音裏又磁性十足,夏瑾言的身體不由一震,等她反應過來,湯小米他們已經都出了辦公室。
“怎麼?沒臉見我?”陸喬琛趁她恍惚之際,大步走到她前麵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之間就隔著一張辦公桌,最多兩米的距離。夏瑾言望著他臉的眼睛,下一秒不由收回,在桌麵上循環幾周找不到焦點後,堅定地看著自己手下的文件。
她不回答,也早猜到他會來公司找人。自己也曾想過不顧一切,再不顧康易,帶著兒子找個偏遠的山村隱居起來。
可轉念一想,她又怎麼能讓小易像個罪人一樣躲藏著生活?他還小,不能吃這樣的苦。
陸喬琛見她不說話,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子前傾,揚手一把就抓住夏瑾言的下巴,再一用力——
她的整張臉就被強迫著往前移,瞬間就與陸喬琛靠在一起,她的眼睛不得已隻能看著他。
“夏瑾言,你偏要吃硬的是不是?!”他一字一字咬著,大手捏著的下巴,根本不肯鬆開。
這次,陸喬琛再無力去顧及她疼不疼?以前他擔心她痛不痛的時候,麵前這個女人又何時心疼過他?
整個下巴都被他捏在手心裏,夏瑾言倔強地左右搖頭,想把它從大力的束縛裏解脫出來,卻發現她動的越大,對麵男人手就捏的越緊,根本就恨不得把手指都從她的下巴裏穿進身體裏。
“陸總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夏瑾言持續掙紮,即使是下巴被捏的快要脫臼了,她也是更用力地反抗,大有玉石俱焚的意思。
她這樣的動作,若是換了以前,那陸喬琛定會首先妥協。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怕傷著她。
可現在——
他也同樣固執,根本再顧忌不了這麼多。
“不懂?!”夏瑾言的話無疑是導火索,直接就引向陸喬琛憤怒的心坎,他再次用力,除了扼住她的反抗外,又拖著她往自己麵前近一點,眼看著兩人的鼻子就要抵一起了。
他停住。
夏瑾言的上半身也前傾在辦公桌上,她兩條手臂撐在上麵,以維持自己身體的平衡。
“醫院裏,是誰說要等我出來的?!又是誰說,等我手術完成,你和小易就回來的?!!”陸喬琛死死盯著她的眸子,陰鷲的黑色眸子把夏瑾言整個人緊緊鎖在裏麵,連她一絲的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他今天之所以到這裏,就是要這句話問清楚明白。他再也不願讓誤會傷害他們之間僅存的一點信任,更不願再錯過任何。
夏瑾言,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有同樣的心情?!
這樣想著,陸喬琛眸子裏閃過一點點地期待,這些被夏瑾言及時地收入眼中。它們就像是利刀,生生刺在她的心頭。
她的眸子收回幾分,把視線轉到對麵男人的肺部,盯著他開刀的地方看了幾秒後,竟冷笑出聲。
“陸喬琛,沒想到過了五年,你竟然變得如此天真!!”夏瑾言嘴角嘲諷的笑容更加明顯,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又把眼睛轉回到陸喬琛的臉上,隻是這次她刻意避開他的眸。
“我說回去,我說不恨你,你就信麼?”她繼續反問,“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隻會忍氣吞聲的女人?無論你對我傷害多少,隻要你對我招一招手,我就會迫不及待欣喜若狂的奔進你懷裏麼?!”
連著幾個反問,直擊在陸喬琛耳膜上,心尖上,然後捏著她下巴的大手,微微鬆開幾分。
可隻有幾秒,很快他就回到狀態,另一隻撐在桌上的手
越發用力,“你是說,你在耍我?!”
不是忍氣吞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