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腿坐在他對麵,此刻,像是深夜感情訪談節目。
白暖。
沈謙朝後倚著,伸手想去抽根煙,盛顏搶過煙盒扔到遠處去,不準他抽,“準備要孩子就不能再抽煙喝酒了,從今天開始,你要保證自己的精子是健康的。”
“……”沈謙瞄著她,神態不明。
不抽就不抽吧。
他抱臂靠在床頭,兩人的視線相對,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卻在回想她問的問題。
碰過白暖嗎?
記憶中,那個女人總是燦爛的笑,有時候摟著他的胳膊撒嬌,像個孩子一樣,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音調,都能暖化他的內心,好像跟她在一起,每天的心情都像被陽光普照著,格外的美好。
他們接吻,在每一個場合,她最喜歡搞突襲,在圖書館挑書時,她會趁著別人不注意,突然踮起腳尖吻他的嘴,像是小貓撓癢癢一般,撓得他整顆心都被她勾著,等他摟緊她的細腰想要加深這個吻時,她卻又縮了縮腦袋,調皮的指了指一側:“有人。”
他猶記得,每晚送她回宿舍,舍不得的拽著她的手,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最後他會拉她進黑暗的角落,一定是吻個沒完沒了才肯放人的。
記憶最深刻的是那一天,這座城市下了好大一場雨,兩個人被淋濕了無處可去,抬眼就看見了一家酒店,很普通的酒店,一間房還不到三百元,她一點都不挑剔,即使知道他明明是很有錢的。
原本隻是打算找個地方避雨,洗個熱水澡將衣服晾幹,卻沒想到,一走進房間,他就不行了。
將她壓在牆壁上吻得昏天暗地,後來她喘不上氣來,推著他求饒,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貼在她耳邊求著:“暖暖,給我一次好不好?”
女孩臉頰通紅,咬唇應該是在思考,好半晌,她點了點頭。
那時候,他激動得全身都在叫囂。
她害羞的抱著浴袍去洗澡,他就坐在床邊焦急的等待著,腦海裏,已經將知道的所有姿勢都複習了一遍,下身也早已經反應強烈。
聽到水聲停了,她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垂在肩側,視線也不敢往他看,他興奮的過去抱住她,封住她的唇將她壓倒在床上,她推著他:“你去洗澡呀。”
“好,你等我,我很快。”他親她的額頭,急匆匆的跑進了浴室。
如今想想,那時候真是太青澀了,若是現在,他一定第一時間擁有她,也許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波折。
他洗完澡出來時,她已經躲進了被窩裏,隻露出兩隻漆黑的大眼睛,羞澀膽怯的望著他。
他上床,鑽進被窩,然後就緊緊的抱住了她,開始解她睡袍的腰帶。
她的小手顫抖的製止他,“別脫。”
她害羞兩個人袒露著麵對彼此,他也就說好,翻身上去,摸她光滑的大腿,然後……
就差最後一步,她緊張的閉緊雙眸,害怕極了。
然後他就停了下來,終究是年輕,愛惜一個人總比得到她更重要,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等結婚那天吧,我一定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第一次。”
她點頭,圈著他的後頸吻他,兩個人吻了好久好久。
後來,他真的不應該帶她去參加自己的生日晚宴,或者說,他應該早點娶她的,那麼現在,他們應該是最幸福的一對。
卻真是沒想到,世事弄人,他結婚了,而如今眼前的女人,卻是她曾經最好的閨蜜。
他曾經想給她的完美婚禮,卻早已經變了味兒。
而她的心裏,現在是不是真的已經換了人。
“沈謙?”盛顏見他出神,喚了喚他。
他回神,將視線移開。
盛顏捕捉著他的表情,“你……碰過她?”
沈謙看了她一眼,盛顏猜出應該是沒有碰過,她彎了彎唇,“那麼在國外這一年多,你應該碰過別的女人吧?”
不然,難不成還是個處男?
怎麼可能。
反正盛顏是絕對不信的,看他的模樣,倒更像是身經百戰的老司機。
“說啊。”她催促著,很想知道。
沈謙眯了眯眸,眸中閃過嫌棄,“我就那麼像,饑不擇食的那種男人?”
“……”盛顏竟然有些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