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微惑,不知他怎麼會來,裹了裹針織衫,她走過去,咚咚咚的敲了車窗。
車窗緩緩的降下來,沈耀白瞥過來,臉色冷淡,視線陰涼。
但倒不至於有什麼太大的脾氣。
白暖彎腰,探著視線,“你怎麼來了?”
“路過。”沈耀白淡道,側身看著她。
視線微縮幾分,像是審視著她。
白暖被看得不自在,挽著碎發,牽強的扯著笑,“那行,那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路過,怎麼可能是路過。
白暖心知肚明,她住的地方這麼偏,沈耀白去哪兒都不會路過這裏。
果然,她沒走出去幾步,身後喇叭響了兩聲。
她回頭,沈耀白坐在車裏,朝她勾勾手指頭。
白暖抿唇,又走回去。
“怎麼了?”她問。
沈耀白沉了沉視線,“我有點口渴,能不能上去喝杯水?”
白暖:“……”
思忖了下,其實她的表情已經說明她不怎麼願意了,可沈耀白已經下了車,顯然剛才的問話,隻是通知,並非征求她的意見。
白暖有點無奈。
隻好跟著他後麵,沈耀白上一層就回一次頭,見她氣喘籲籲很吃力,就在上麵等她。
到了門口,他指了指,白暖點頭:“就是這裏。”
開門進去,兩個小家夥還沒醒。
白暖動作很輕,沒弄出動靜來,沈耀白也很有眼力勁的放輕了腳步,環顧四周。
簡單的掃了眼,基本將家裏的結構了解透徹。
很小,很舊,但很安靜。
沈耀白覺得,溫馨。
心畔,莫名的被針紮般,有點不舒服。
可能是失落。
沈耀白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薄被,還淩亂著,他心裏稍稍有些安慰。
“坐吧。”白暖從廚房端出來一杯水,客套道。
沈耀白沒坐,他獨自走到了房門前,開門,看見宋喵喵小小的一團蜷縮在床上,睡得很熟。
他帶上門,轉身走回來,接過白暖手裏的玻璃杯。
抿了口,沒有要喝的意思,他挑眉看白暖,“他昨晚在這裏睡的?”
白暖抿了抿唇,故作輕鬆道:“是啊。”
沈耀白沒說話,俯著視線睨著水紋,又喝了一口,將玻璃杯按在桌麵上。
又抬眸看她,“他怎麼在這裏睡?”
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白暖皺皺眉,其實她真的沒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可他目光灼灼的鉗住她不放,白暖頓了下。
回答說:“昨晚我摔傷了,他不放心,就留下來了。”
聞言,沈耀白眉心緊皺,視線在她身上掃視著。
“哪裏傷了?”
白暖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腳踝,“不小心崴到了,破了一層皮,不嚴重,已經處理過了。”
沈耀白俯身過去,抬起她的腳,察看傷勢。
“……”白暖渾身一緊,雙手撐住沙發,本能的想縮回腳,卻被他緊緊箍著。
確定她的傷口沒有感染,沈耀白才鬆眉,可握住她腳踝的手掌卻遲遲沒有撤離。
白暖全身劃過電流,她想縮腿,卻被他緊緊的握住。
沈耀白的視線緩緩投過來,落在她瞳孔裏,深意重重。
白暖尷尬的咬唇,“沈耀白……”
男人的喉結輕滾了兩下,目光漸深,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漸漸的,由腳踝的位置開始上移。
很快就撫摸上她的小腿,白暖緊得一動不敢動。
孩子都在睡覺,隨時會出來。
她緊張的壓低聲音,“沈耀白……”
她推搡著,掙紮著,幅度不敢太大,怕吵醒了孩子們。
許是看中她這一點,沈耀白的克製在一點點的瓦解,他起身壓過來,雙臂卡在她兩側,將她困在沙發裏。
微微眯起的視線,帶著難以言喻的欲望。
白暖的心跳加速,小手抵在他胸口,幾乎是哀求:“別這樣,孩子在睡覺,被看到不好。”
“聲音小點,沒關係。”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這樣蠱惑她。
白暖臉紅,她又沒說要跟他怎麼樣,他倒是一副退步的態度。
她正這樣想著,人突然被抱起,一瞬間,她上他下,他坐在沙發裏,將她抱在腿上。
白暖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呈現這樣羞恥的姿勢,她要逃,他緊緊的箍住她的後腰。
沈耀白的視線深邃晦暗,猶如深海般難以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