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白瞄了一眼白暖,問他:“你的秘書過來送文件,我有一些問題想了解,請她吃個飯可不可以?”
對麵很冷靜,“可以,不過如果聊得太晚,還麻煩你送我秘書回家。”
“可以。”
掛斷,沈耀白看過來,淡淡的帶著笑,意思很明顯。
白暖冷著臉,十分無語,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真把她當白癡了?
“走吧。”沈耀白越過她,先行一步。
白暖默了默,跟了過去。
……
以前經常去的一家西餐店,他們是常客。
店員沒怎麼換,幾乎都認識他們。
一進去,女服務員就殷勤的上前,“沈先生,白小姐,好久沒來了。”
沈耀白頷首,餘光掠了眼白暖,白暖一直低著視線。
兩人上樓,走廊裏,安靜得隻有腳步聲,突然,從一個包廂裏撞出來一個人。
踉蹌了兩步後扶住了身後的牆壁。
這動靜很大,足夠吸引主意。
白暖一抬頭,蕭緣?
蕭緣喘著氣,雙眸裏迸射出傷痕來,他盯著包廂內,直到有人從裏麵出來。
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蕭敘,你冷靜一點。”
伴隨著這急促的聲音,中年男女出來,白暖認出,是蕭緣的父母。
廖紅急得安撫著蕭敘,“你再生氣,也不能動手打兒子啊!”
“你瞧瞧他剛才說的什麼話?”蕭敘氣得直顫,“之前說要斷絕父子關係,現在又說你的死活跟他沒有關係,這是一個兒子說出來的話嗎?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蕭緣冷笑,幾乎是絕望的一直笑著,正要說什麼,餘光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緩緩看過來,看到站在原地的兩人時,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廖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看到了白暖。
她的臉色也瞬間冰冷下來,甚至是憎惡。
“你看看!”蕭敘指著白暖,“你看看你不惜跟我們斷絕關係都要娶的女人,她現在正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早就說過,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不值得!”
蕭緣站起來,視線灼熱的盯著白暖,卻回道:“值不值得我心裏清楚,不需要你評判。”
他拭去嘴角的血痕,朝著白暖一步步走過來。
白暖的眉心不自覺的皺著,看他滿臉的傷痕,狼狽頹廢,像隻失去力氣的困獸。
她不希望蕭緣為了她,做到這一步,她還不起。
也給不起。
蕭緣在她麵前停住,視線從沈耀白的臉上,最終落在她臉上。
是努力扯出的笑容,“過來吃飯?”
白暖緊緊的抿住唇瓣,低頭從包裏找紙巾,匆忙抽出來給他,卻被他用手撥開。
他笑了下,“一點小傷沒關係。”
說著,看了一眼沈耀白,似乎無所謂的跟她說:“那你們吃飯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