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的呼吸瞬間被掠奪,身體仿佛快被揉進他的血肉裏,沈耀白的情緒很激動,白暖推搡的雙手被他箍住,輕易的控在她頭頂上方。
白暖禁不住挺胸,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
“沈耀白,你停……停下。”
她的聲音酥軟無力,兩人之間的曖昧流離,壓在身上的男人稍稍起身,就這樣俯視著她,目光專注。
等著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我要回醫院,給喵喵送衣服。”
白暖雙頰緋紅,想起身,沈耀白麵色陰沉的睨著她,“你沒話跟我解釋?”
白暖讓著視線,“我有什麼好跟你解釋的。”
還不知悔改。
沈耀白是真的有脾氣了,捏住她的下巴轉向自己,他雙眸幽深。
“喵喵是我女兒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問完,沉了眸,又道:“之前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敢告訴我,現在呢,你明明知道你母親的死跟我沒有關係,卻還是沒有告訴我,怎麼,你不相信我?”
白暖的桃花眼瞪著他,沈耀白讀懂,“既然你相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喵喵的事?”
看她瞪得起勁,他惱火,捏著她的下巴抬了抬,“說話,啞巴了?還敢跟我發脾氣?說這事你錯沒錯?”
“你別動我。”白暖甩了甩頭,不高興。
“我要是就動你呢?”
沈耀白噙著笑,看她皺眉使性子,又莫名的升起一些喜悅。
“再不讓開,我就咬你了。”白暖忿忿的盯著他,警告。
可她的話才出口,沈耀白突然壓過來,吻住她的唇瓣,淺淺的撕咬著她的下唇,聲音模糊著:“咬啊,嗯?”
“唔……你變態……”白暖嫌痛,皺眉。
“錯沒錯?”他咬得更重,控製著剛剛好能讓她認輸的力道。
可白暖卻倔強的不認輸,雙手推著他肩膀,沈耀白將她的雙手壓在兩側,細細品嚐著。
攸的,他皺眉讓開。
指尖碰了碰自己的雙唇,眯眸看向起身的女人,她還真咬?
他已經嚐到了血腥味。
“沈耀白!”白暖一把掄起抱枕,狠狠的砸在他胸口,沈耀白順手接住。
她像是在爆炸的邊緣,“就算我不告訴你又怎麼樣?你有真心喜歡過喵喵嗎?從她出生到現在,你有做過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嗎?你除了把她藏起來,又漠不關己之外,你有什麼資格做她的父親?”
沈耀白眉心漸緊,看她眼眶濕潤的盯著自己,說的這些話,他聽在耳朵裏,隻感覺到了愧疚。
隻覺得她應該支撐了很久,默默的承受了很久。
現在說的這些,是對她自己的自責也好,是對他的討伐也罷。
他都能理解,並且能夠感覺出這話裏,添加了多少的欣喜和不知所措。
“我錯了。”沈耀白將她摟進懷裏,溫熱的手心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如果早知道喵喵是我的孩子,我們就不會這麼辛苦才走到今天。”
“那怪我嗎?”白暖任性的捶打著他的胸口,“是我求你強我的?還是我求著你不知道喵喵是你女兒的?還不都怪你嗎!”
此時此刻,不需要邏輯,也不需要理性,就這樣蠻不講理無理取鬧,就好。
沈耀白又是想笑,酸澀的勾唇道,“怎麼能怪我呢?如果沒有那一夜,會有喵喵嗎?”
這個人,在強詞奪理。
白暖氣得一拳捶下來,沈耀白差點吐血。
她忿忿道:“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啊!”
她的小手被男人握住,男人低沉泛著啞的聲音灑下來,“是我要感謝你,暖暖,謝謝你走到一大圈,又重新回到我身邊,還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他的聲音十分傷感,又低低的落下來,白暖聽得一怔,瞬間就安靜了。
隻覺得這一分一秒,都仿佛歲月在慢慢流淌。
沈耀白將她抱得更緊,“謝謝你,為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這一聲,徹底叫白暖失去了盔甲,一秒間,她淚流滿麵。
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客廳裏,燈光柔和,沙發上,兩個人相互擁抱著,就靜靜的閉著雙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也感受著曾經發生過的,和即將迎接的未來。
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白暖總算從那陣抽噎中清醒過來。
她起身,摸了摸眼淚,又恢複了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