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背影顯得修長優雅,透出一股飄逸瀟灑的味道,束了一個文士鬢的頭發烏黑發亮,非常引人。李世民揚聲道:“兄台剛才的話,可是對在下來說的。”那人頭也不回淡淡道:“李兄以為呢!”李世民和徐子陵二人麵麵相覷,泛起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徐子陵側耳傾聽,發覺酒館外並無異常情況,放下心來道:“兄台何不過來喝杯水酒。”那人從容答道:“徐兄客氣,不過秦某一向孤僻,這般說話,反而更加自在。”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天下多獨立特行之士,請問秦兄怎麼稱呼?”那人徐徐道:“姓名隻是一個人的代號,兩位便當我叫秦川吧!”“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傳來。宋師道端著酒杯轉過身來道:“李兄、徐兄,這位秦川秦姑娘說的好,無論叫是秦川還是叫師妃暄隻不過是一個人代號而已,二位仁兄又何必過於執著呢!我說的對吧,師妃暄師姑娘。”宋師道說完,舉杯示意後一飲而盡。“宋師道宋公子”,“宋兄,玉致妹妹”徐子陵、李世民的驚呼聲分別響起。李世民心中暗自詫異,自己李閥和嶺南宋閥多有交往,宋玉致和妹妹李秀寧乃手帕交,自己和宋師道也比較熟悉,可剛才進來時,竟然沒有注意到,有點奇怪呀!李世民心中暗自嘀咕時。
宋師道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提著酒壇大步來到李世民和徐子陵跟前,分別把李世民和徐子陵身前的酒杯斟滿酒。然後轉到師妃暄的桌前,給師妃暄也斟了一杯酒道:“師姑娘,李兄,徐兄,今日難得一聚,來我們滿飲此杯。”
師妃暄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宋師道淡淡道:“久聞扶危濟困宋公子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見,發現宋公子不但急公好義、扶危濟困,而且心有溝壑,竟然提前在此等候妃暄和李兄以及徐兄,看來我們慈航靜齋要重新評估宋兄了,你說呢!我們的宋大公子、宋少閥主。”師妃暄這時有點咬牙切齒,心中發堵。宋師道眉毛一揚,心說這師妃暄果然聰明絕頂,竟然猜到自己預先在此等候,不過宋師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宋師道微微一笑道:“師姑娘此言差矣,師道與小妹在城中閑逛,腹中饑渴在此吃些酒水,不巧後來李兄和師姑娘相序到來,師姑娘莫非對師道有什麼成見?”宋師道滿臉布滿疑惑之色,隨即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誒呀呀!你看我這腦子笨的,李兄前腳而來,師姑娘後腳即到,原來是佳人對李兄有意。恕罪,恕罪。”宋師道連連拱手。
師妃暄猛地站起道:“你,無賴”隨後小臉氣得通紅。“宋兄不可亂言。”李世民急忙道。宋師道連連拱手道:“李兄,在下不知師姑娘尋你有事。師姑娘別急,別急,我和小妹這就告辭,不打擾二位的美事了。”隨即宋師道拉著宋玉致朝酒館外走去,當宋師道走到酒館門口時扭頭道:“子陵兄你不走嗎?莫要妨礙李兄和師姑娘的好事。成人之美可是君子所為喲。”走在酒館外的路上,宋玉致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宋師道抿嘴而笑道:“哥,我發現你現在很壞喲。”宋師道伸手在宋玉致的頭上敲了一下道:“我的好妹妹,有這麼說你哥的嗎?你哥我這叫成人之美,懂不。”黑夜中的淨念禪院猶如一隻巨獸橫臥在山林中,在寺門外的一棵大樹上,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宋師道探頭朝寺內觀望。整座禪院有房屋數百間,禪院正中有大殿七座,七座大殿後有一座小殿,在燈火的照射下黃光閃閃,這竟然是一座全部用銅打造的銅殿,宋師道心中暗道,和氏璧或許就在這座銅殿中。子時已過,整個禪院靜悄悄的,宋師道氣運全身,渾身骨骼“啪啪”一陣亂想,頓時一個美少年變成一個中年大叔,宋師道溜下樹,繞到禪院後麵,腳尖輕輕一點,身形騰空而起,輕飄飄地落在禪院內。然後如一縷青煙似的飄向那座銅殿。來到銅殿前,宋師道左右察看一番,發現左右無人,然後邁步走到銅殿門口,伸手抓住門上的兩個大銅環,運勁輕輕一拉,殿門應手而開。“當、當、當”禪鍾連響。宋師道對此毫不理會,閃身進入銅殿內,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宋師道舉目四望。隻見殿內四壁密密麻麻放滿了精銅鑄造的小佛像,佛像個個做工精巧,營造出來一種富麗堂皇,金光閃閃的神聖氣氛。在殿中央放著一個銅質茶幾,一方純白無暇,寶光閃閃的玉璽,安然地放在銅質茶幾之上。玉璽上五龍盤旋,雕刻手藝巧奪天工,但是玉璽上缺了一角,以黃金補之。這時嘈雜的腳步聲在殿外不斷響起,但暫時還沒有人闖進殿來,宋師道來到茶幾旁,看著茶幾上的玉璽,心神巨震,這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秦始皇得之以取天下,建立一統全國的千古奇珍和氏璧。一聲佛號在殿外響起,接著陰柔的聲音傳來道:“貧僧不嗔乃本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肩負護寶之責,施主若迷途知返,不嗔可許諾任由施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