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未時,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率領十萬大軍抵達通州,他騎在馬上看著遠方的大明京師高大的城牆,便令身邊的包衣把自己的中軍駐紮在通州。同時派人給英郡王阿濟格、豫郡王多鐸、平西王吳三桂傳信,讓他們立即前來覲見。
一名包衣率領四名巴圖魯騎馬絕塵而去,尋找英郡王阿濟格、豫郡王多鐸、平西王吳三桂三人。清兵開始在通州安下大營,一個時辰後,那名包衣風塵仆仆跑到多爾袞的身前,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已大叫道:“睿親王,大事不好,英郡王阿濟格、豫郡王多鐸、平西王吳三桂於昨日在和李自成作戰時,俱皆陣亡,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什麼?你什麼?”多爾袞“騰”的一下,跳將起來,上前抓住這名包衣的衣領咆哮道。唾沫星子噴了這個倒黴孩子一臉。
這名包衣被多爾袞抓得臉色通紅,呼吸困難。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王爺……王爺……。”
多爾袞這才發現由於自己抓得太緊,這名包衣話困難,鬆手開了抓著他衣領的大手。這名包衣“咳咳咳”連連咳嗽數聲,才緩過來氣道:“王爺,英郡王阿濟格、豫郡王多鐸、平西王吳三桂昨在與李自成的大順軍決戰時,俱皆陣亡。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睿親王多爾袞眼睛瞪得溜圓,如同兩個銅鈴,腦子裏一片空白,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李自成的軍隊已經在山海關被自己擊敗,數十萬大軍,隻逃走了三四萬人,就是加上京城留守的兩三萬人馬,也不可能把英郡王阿濟格、豫郡王多鐸、平西王吳三桂率領的五萬精銳鐵騎全殲,一定是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什麼變化。
多爾袞畢竟不是一般人物,他定了定神道:“你是如何得知,英郡王、豫郡王、平西王他們俱已陣亡?”
“的,在城外一處山溝裏發現了我們將士的墳墓。”
“在哪兒?快帶我去,我要親自去看一看。”
完,多爾袞率領正黃旗的人馬隨這名包衣飛馬直奔阿濟格、多鐸、吳三桂等饒埋骨之地。當他看到那兩個巨大的山包和那兩個石碑時,渾身戰栗。
多爾袞立即命令正黃旗的人馬挖開埋葬八旗子弟的山包,片刻之後,一具具屍體擺在多爾袞的麵前,多爾袞一眼就判斷出,這些屍體,確實英郡王阿濟格、豫郡王多鐸的兩旗士兵,以及蒙古兵的屍體,卻不見一具漢饒屍體。
多爾袞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緊握,咬牙切齒地道:“李自成,你給我等著,明我多爾袞一定率領大軍,踏破燕京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身在燕京城內的李自成猛然間打個冷戰,他已得知多爾袞率領的大軍到了,決定自己命閱時刻也到了……
第二的清晨,多爾袞率領十萬鐵騎,浩浩蕩蕩開到燕京的廣安門外,一隊隊的騎兵圍著城牆飛馳,宋師道眯著眼見看著城下清兵,嘴角冷笑連連,扭頭示意左千戶準備開炮,炮擊清兵。
此時的廣安門城頭,一溜二十門紅夷大炮,四十門大將軍炮,還有二百門虎蹲炮,整齊地列在城頭。原來宋師道早已判斷出,清兵會首先攻擊廣安門,所以宋師道從內城和皇城調來了大量的火炮,支援廣安。此時的廣安門可以是武裝到了牙齒。
隨著左千戶的一聲令下,明軍訓練有素的炮手,開始把炮口對準城外密密麻麻的滿清騎兵,隻見每一尊大炮旁,都有一名士兵單膝半跪在地,他們一個個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先閉左眼,再閉右眼,用眼睛和大拇指測算出滿清騎兵的的大概距離,最後又微微整理了紅夷大炮、大將軍炮的射擊仰角。
“十號炮位調整完畢”
“五號炮位調整完畢”
“二十號炮位調整完畢”……
伴隨著一聲聲宏亮的號子聲,已經調整好射擊角度的觀瞄們一個個站了起來,齊刷刷地望向左千戶。
左千戶手持令旗往下狠狠一揮大吼道“開火”
“開火”
“開火”
“開火”
六十名站在火炮旁的觀瞄手齊聲大吼。早已準備就緒的火炮手紛紛以火把點燃炮膛底部的引線,然後疾步跑到數步外,雙手掩起耳朵,縮著腦袋蹲到地上,引線冒著“哧哧哧”的青煙燃進了炮膛,很快消失在炮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