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去了一趟銀行存錢,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張科才把樂樂送到一家上好的賓館。
臨走前,樂樂倚在門邊,臉色楚楚可憐的:“留下來陪我可以嗎?”
張科斷然拒絕了,又是塞了兩百塊錢給樂樂,加上之前的四百,一共六百。
想來這孩子也怪可憐,和張科一樣是農村出生,父母外出打工,感情還不好,與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同樣是留守兒童。
要不然她被騙到陌生城市,父母早該找來了。
或許是她父母農民出生,勢單力薄,要麼就是她父母根本沒把這女兒放心上。
不過同情歸同情,張科也沒明白,像樂樂這樣的失足少女,很難再過回正常人的生活。
她粘自己,可不會是真正的喜歡。
她被騙,也必然有自己的原因,與此類似的新聞報道張科還看過幾個。
其中有一個少女被閨蜜騙到另外一個城市,主觀原因是她厭棄農村的生活,討厭和爺爺奶奶一起過窮日子。
對於這樣的人,張科覺得不值得同情。
時至今日,他依然覺得,和爺爺奶奶在農村過樸實的日子,才是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在舊時巷子裏的梧桐樹下乘涼,去山上玉米地搬玉米,聆聽著山穀中傳來鳥鳴咕咕聲,在田間堆起泥巴築水池捉魚。
這些都是張科難忘的經曆。
其中許多事還有著他堂哥的身影。
可是,所有的美好,在這霓虹燈輝映的城市下,都已經變質啦。
十幾年時光,物是人非,張科的朋友越來越少,能信任的人更是沒幾個,周圍的每個人都充滿了城府。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科推開了自家大門,坐在沙發上沉思。
客廳的燈壞了,整個屋內都是一片黑暗,張科一直沒有找人來維修,是那種裝飾豪華的水晶燈。
讓張科換個普通的燈泡或許行,這種複雜的水晶燈真是沒辦法。
這也不得不吐槽當時的裝修工人是不是腦子有坑,住在廉租房的窮人,用得著裝飾這麼豪華的水晶燈?
壞了也沒幾個人舍得去修。
張科現在正思考如何舉報洪興酒樓的涉黑行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立馬到廉租房附近的治安崗亭舉報。
國家對於住在廉租房的弱勢群體非常照顧,區裏到處都張貼著:杜絕黑惡勢力,給人民一個安心的家園。
然後是舉報電話,以及聯係警官的名字,刑警隊某某大隊長。
區門口配備了三名警力,4時巡邏,建造了治安崗亭,時刻維護著區的治安。
直接舉報的方式,張科覺得並不穩妥,聽樂樂所,五爺所掌控的勢力在城南至少存在了兩三年,必然有些手段。
直接趁著“黃龍丹”的藥力尚在,憑一己之力,將洪興酒樓一鍋端?
張科覺得還是不行,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真這麼幹了,那麻煩肯定是一波接一波來。
搞不好國家又邀請自己加入什麼特殊組織,到時候事業豈不是涼了?
張科的夢想可不是成為什麼大英雄,主要是對於文學幻想的一種熱愛,能把現實不能實現的東西,通過文字表達出來。
“先收集證據,然後匿名舉報洪興酒樓,有了證據,就不怕他能跑得掉!”張科回憶起今在洪興酒樓的種種經曆,進入酒店中聞到的那些氣味,很有可能是毒品!
這是張科的猜測,大堂中那些麵黃肌瘦的客人,十有八九是癮君子。
九十年代的農村,像這樣的癮君子張科見過不少,並不難分辨。
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十二點多的時候,張科迷迷糊糊睜開眼,帶著期待的看了一眼手機,依然是那條熟悉得讓人感動的消息:“青青投了十八張推薦票”。
有了這條消息的存在,張科才又滿足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洗漱完畢,換了一身整潔的短袖短褲,如同往常一樣,在老劉那兒買了兩個饅頭,然後慢跑著朝城南跑去。
今他沒有穿正裝,一般的保安公司都會發放專門的製服,洪興酒樓的保安卻是酒樓私自設立,大堂的保安確實穿了製服,但估計也沒受過什麼嚴格的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