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姐姐都給他準備好。”徐佳琪知道劉水玉有多極品,所以才給他找邱靖的舊衣服:那裏麵有兩套軍裝、兩套便裝、三件襯衣、一件棉衣、兩套裏麵穿的球衣和一套衛衣,加上徐大誌拿過來的兩雙解放鞋,夠他穿的了,至徐被子,現在他床上的都是新的,還在空間裏拿了套軍用被子和床單出來讓他帶到學校去。
“姐姐,你對他太好了。”徐波歎了口氣:要是沒有姐姐收留他,徐冰會怎麼樣?大伯也不怕凍死他的兒子?難道他要去上大學就是罪過?
“能拉就拉一把吧,他是我們的堂哥,品質也還可以,就是性子弱了點,但能反抗他爸媽堅持要去上學,說明他已經堅強起來了。”徐佳琪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了,我們會和他好好相處的。”徐波點點頭。
徐冰看到床上斬新的被子,櫃子裏擺放整齊的衣服、鞋子,心裏暖暖的:裏麵什麼衣服都有,還都按照他的身材改過了,冬天夏天的衣服都有,這兩年他都不要做衣服了。
他的爸媽為了逼他拿出錄取通知書,不僅什麼都不給就把他趕出了家門,還把他的口袋都翻遍了,幸好他把錢貼身藏著了,不然都會被搶走;那點口糧還是跟生產隊借的,當初說好的兩百斤口糧、一套被子,到了今天卻什麼都不給了,隻是逼問他錄取通知書在哪裏,要他拿錄取通知書來換,還是大敏叔實在是看不過眼,做主從生產隊借了一個月的口糧給他,不然,他都不好意思來堂妹這裏;幸好分家的時候把戶口分了出來,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要怎樣為難自己。
“堂妹,謝謝你。”徐冰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有等以後報答她。
“那些衣服都是用邱大哥的衣服改的,你不嫌棄就好,鞋子是我爸送來,那櫃子裏的被子是給你準備帶到學校去的,也是從邱大哥那裏拿的舊被子。”
“堂哥,你不怕不好意思?你馬上就是大學生了,收廢品會被人嘲笑的。”徐波認真地說,他們是看到那些人收入不菲,才鼓起勇氣走這一步的:收廢品的收入還真不錯,他們現在不僅不需要徐佳琪提供資金就能把那些有收藏價值的東西留下,還有了一些節餘。
“你們都能幹,我為什麼不能幹。”徐冰認真地說,他就是一個農民,三小才是軍二代和紅三代,身份遠遠高過他。
“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幹,我們就分為兩組,以後的收入就四個人分。”葉子棟這麼說就是變象同意徐冰加入。
“不,我不要錢,就去給你們騎車,搬東西?”徐冰連忙說,去分他們的錢可不是他的初衷,他隻是想幫他們做點事而已。
“不要錢怎麼行?付出了就得有回報,我們怎麼能剝削你的勞動?”葉子棟淡淡地說。
“子棟說得對,跟我們一起幹,肯定得分錢,不然就不要跟我們幹。”徐波讚同葉子棟的觀點,他們寧可付錢,也不會給人留下話柄,就是徐冰自己,他現在是不知道其中的利潤所以無所謂,以後得知他們賺了錢肯定會心裏不舒服。
“可是,沒有車呀。”徐濤看了看院子裏的三輪車。
“我看你們還是三個人出去,留一個人到家裏分類整理,把晚上的時間留出來學習,免得耽誤了學習,因小失大。”徐佳琪還真怕他們鑽到錢眼裏去了。
“姐姐說得對,就這樣決定了,先由我們三個輪流在家裏分類、整理,等堂哥把基礎知識學會了再四個人輪著來。”徐波也覺得學習更重要。
“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我們就開工,首先由小濤留在家裏。”我們三個出去。
第二天就是初六了,過了破五,年就過完了,人們也要出門做事了。
這天上午,徐佳琪根據地址到位徐南郊的一個院子前敲了敲門。
“請問你找哪位?”不久,院門開了,走走一個瘦瘦的女人,正是年前跟她買大米,說要賣房子的女人,隻是當時徐佳琪不是以本來的麵貌出現的,不好與她多談,就跟她說了她的朋友想要買房子,並約好今天來這兒看房子。
“我是來看房子的。”徐佳琪說了她們約好的暗語:都趕上地下黨接頭了,徐佳琪心中暗暗吐槽,這是這個女人堅持要這麼做的。
“那你進來吧。”女人把徐佳琪讓了進去。
高高的青磚圍牆裏麵是一棟五扇的青磚瓦房,東麵還有兩間廂房做廚房和餐廳,東麵靠著圍牆有廁所、豬圈、雞圈和柴房;房子應該是解放前建的,但保存得很好,中間應該修葺過,打掃得也很幹淨,房子前麵和後都有很寬的空地,占地麵積大約有兩千平方米。
“本來計劃是前麵和後麵都要建房子的,隻是後來家裏敗落了,這計劃也不能實施了,留下了這麼個空空蕩蕩的院子,解放後,家裏別的人都回老家去了,就剩我們這一房的人,我們兩口子隻有一個兒子,兒子下鄉的時候去了老家,後來老家的親戚給他在城裏找了工作,就在那邊娶妻生子、安家落戶了,我們兩口子想過去與兒子團聚,就想把房子賣了,再到那邊去買套房子住。”女人解釋說。